《操狐(强制甜宠、1v1、古风玄幻、高H)》 01秽乱宫闱(路人微H) 中秋夜宴,皎月当空如玉盘,银辉洒落天际,帝都内丝竹悠扬,声声回荡。殿前舞女身着轻薄红纱,随乐声旋转如流云飞霞,婀娜舞姿令人目不转睛。 皇帝端坐高位,目光却未曾落在那绚烂舞姿上,反而停留于客座上的一对男女身上。 那男子身姿修长挺拔,白衣白袍掩不住天生的卓然风采。眉眼深邃,眼角微挑,漆黑瞳仁如夜幕星辰,隐隐透着与生具来的冷峻与智慧。 那女子,面容清丽动人,肌肤若瓷玉般莹润,明眸皓齿,笑时如初春绽放的梨花般甜美而温柔。她挽着鬓发,发髻间簪着几枚素雅银钗,眉眼间带着几分天真灵动,又有仙家气质的不染尘埃。细致的身段裹于银白色纱衣之中,随步履微动,飘然若云间仙子。 二人容貌绝世,气质清冷如霜月,殿中众人无不自愧形秽,却又忍不住暗暗多看几眼。 凡夫俗子与他们相比,只是泥中尘土,无法攀比。 皇帝本以为后宫佳丽三千人,已经坐拥天下美人,没想到却有天仙下凡,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一颦一笑美得不落俗套。 他们确实并非凡人,而是天元派派来降妖伏魔的修仙者。 近来后宫里头不安稳,已经连续两个十五日,有嫔妃在醉月湖里溺亡。 单单是溺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,只是她们的死状态奇怪,双眼圆睁,脸泛红霞,而且浑身赤裸,双腿之间还汩汩流出精水,那精水带着麝香气味,量多到不像是人类。 “你听说了吗?惠娘娘和人通奸,失足落水死了!” “秋嫔最宠爱那个小黄门其实还有那二两肉,他们之间已经很久了!” 即使皇帝捂得严实,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流言长了脚,在皇宫里头四散。 惠国皇帝震怒,为了调查这些水性杨花的女子究竟是如何在这深宫中红杏出墙,血洗了数百名宫人。 结果造成了极大的怨气,出动了国师来镇压煞气。 惠国国师也是个厉害的道士,占卦出皇宫里头遭了魅惑人心的“狐妖”入侵,每当到了满月之时,妖狐妖力大增,便入后宫作乱。 上一个月圆日,国师带着桃花剑入宫降妖,铩羽而归不说,还被妖狐附身,强要了一个后宫妃嫔。 皇帝闻讯提剑赶赴,到场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。 国师抱着浑身赤裸的妃嫔,两人下半身紧紧交连,国师生得白净俊逸,如今那双桃花眼变得妖异,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妖异魅惑感,就连皇帝身为男子,都有那么瞬间受到蛊惑,为了那妖物心旌荡漾。 除了容颜有了改变,他身后还有六条红色大绒尾,“牠”与皇帝四目交接,身下的动作更为凶悍。 噗嗤噗嗤—— 淫腻水声好似在嘲笑皇帝无能。 “哈啊……哈啊……还要……舒服……” 平时端庄的妃子此刻双眼迷离、脸泛桃红,显然品尝不曾有过欢愉。 皇帝受到妖物的寻衅,亲眼看到自己前一晚还宠幸着的女子双腿大开,半漂浮在空中,嘴里吟哦个不停,花穴被公妖物赤红的肉棒撑开,插得汁水喷溅。 “混帐!朕要杀了你们!”皇帝大喊着。 “啊啊啊……要丢了……啊啊好舒服啊啊……”宫妃脸上神色是极度欢愉,是他不曾看过的模样。 在那瞬间,皇帝心底似乎有什么碎了。 那是他的自尊! 九五至尊,在妖物之前,何其可笑? 那一夜,所有在场的宫人面临灭口的命运,那名宫妃和号称不死的国师自然也不能被放过。 国师被千刀万剐,死得透透。 即使如此,始作俑者却是安然逃脱。皇帝又恼又恨,派仙鹤送了一封信到天元派求救。 天元派便是惠国开国之时曾经帮衬开国皇帝的仙门门派,在惠国有非常崇高的地位,在仙君离开之时留下一只仙鹤,据说从开国就在,这只仙鹤能和天元派通信。 天元派名声听起来响当当,可以修仙门派来说,并不是什么大门派,是近百年来收了裴峋这个天骄作为弟子以后,这才隐隐约约传出名声。 天元派座下弟子在修仙界,降妖除魔的本领算不上高,所以和凡间联系比其他门派多一些,专门接一些其他门派不屑介入的民间疑难杂症,并且卖符箓赚取银钱。 一般修仙人士听到天元派可能会隐约皱眉,不过凡人不懂这些,都是毕恭毕敬。 02君影铃兰(修稿) “两位仙君,若有任何不周之处,尽管言明,不必与朕客气。”惠帝语气恭敬,然目光却不时瞟向铃兰,眼神中带着探究与几分压抑不住的倾慕。 他是人间帝王,从未遇到过他无法征服的女人,可眼前这女修仙者,却似天上仙女,高不可攀。 如此高贵,反倒激起了他难以压抑的欲念。他心中暗想,若能征服这仙子,不就证明人间帝王,亦可凌驾于仙人之上? 这念头如同蛊虫,盘旋不去。可惠帝虽有色心,却无色胆,修士之威非凡人可抗,他只能将这份贪婪藏于眼底,暗自垂涎,目光却难以从铃兰身上移开。 铃兰对此浑然未觉,她正目不转睛地欣赏殿前舞女曼妙的身姿,眸中满是孩童般的兴味。反倒是坐在一旁的裴峋,眉间微蹙,目光冰冷,带着几分警戒,像一柄出鞘的寒剑,直刺惠帝心底。 在裴峋冷冽的盯视下,惠帝讪讪收回目光。 铃兰,本是战乱之中一名孤女,幼时被遗弃于万人冢之中,衣不蔽体,骨瘦如柴。彼时裴峋正下山历练,路经此地,听见万人冢间传来低低哭泣之声,那本该尘封的心绪竟被撩动。他终究不忍,将铃兰带回天元派,并引她踏上修仙之路。 如今,虽他已是金丹后期修士,铃兰却仅处筑基期,其实以他俩的年纪,都已经是天赋极高,可二人仍称不得“仙君”,充其量为修士罢了,叫一声真人都是尊称。 然而,在凡人眼中,他们已如神祇般高不可攀。 “皇上,在下与师妹并非仙君,只是修道人,唤吾等作道长即可。”裴峋几次纠正国君的称谓,可都没被放在心上,他索性也不再提了,修仙之人也不必拘泥于这些。 “一切妥帖,不劳费心。”裴峋语声清冷,宛若山泉击石,带着疏离的清冽,令人不敢冒犯。 皇帝心中不免有些闷屈。 他是世间帝王,何曾有人敢对他摆脸色?若是寻常臣子,早已灭其满门,犬猫不留。然此番面对修士,却只能隐忍。惠国开国时曾受天元派仙长恩泽,国祚方得稳固,自此崇尚道法,世代供奉修仙门派,这份恩义使得皇权亦需收敛几分。 “如此甚好,若两位仙君有需求,务必吩咐。”皇帝掩饰情绪,语调愈发恭敬。 裴峋未作回应,只是转头看向铃兰。 她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舞女,眉梢眼角带着孩童般的欢喜。 “师妹,莫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。”裴峋声音低沉,似警示,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 铃兰却丝毫不惧,笑吟吟地转头望向他,天真明亮的眼神似能化解一切冷意。 “师兄,难得下山一趟,便当作放松片刻吧!”她边说边拿起桌上一块精致的桂花糕,递到裴峋嘴边,“师兄你太紧张了!不过就是妖狐!师兄出马,不还怕什么?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,但对裴峋毫无用处。 “成何体统!”裴峋低声斥道,神情严肃,铃兰却不以为意,轻笑着将糕点塞进他口中,模样灵动如山谷间的一株铃兰花。 那铃兰花,便是裴峋为她取名的由来。 当年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她行经天元山下,正值君影草开,满谷银白,淡香悠远。裴峋当时想,或许这孩子,便如那漫山遍野的小白花般动人,纯粹且顽强。 在把她抱回门派以后,他师父正好出关,道是小姑娘有仙缘,而且还与他十分契合,若是结为道侣双修,两人修为都会突飞猛进。 裴峋永远忘不掉他那一瞬间有多震惊。 可师尊金口玉言,他不能违抗师命。 在那之后,铃兰就成了他甩都甩不掉的小尾巴,也成了他未婚妻,只是婚期被他一拖再拖,师父最近催得紧,让他头大。 实在是……他看铃兰像妹妹、像女儿,就是不像妻子。 糕饼入口,甜香馥郁。裴峋本已辟谷多年,极少进食,最后一次沾染人间烟火,还是因铃兰闹着要吃酒楼的点心,他不得不陪她同桌用膳,才破例动了筷。 铃兰是个很好哄的姑娘,陪陪她,给点吃的,她就开心了。 想到这儿,裴峋有些失神。 “妙啊!妙啊!”铃兰看着舞女娥娜的舞姿,不禁随歌舞晃着身子,毫无章法,可无疑是夺目璀璨。 已经生成了女人的模样,却依旧小女孩儿心性。 他想对铃兰严厉一些,只可惜天元派的老祖、师尊和九个师伯、师叔,以及一大堆师兄弟都不允许她受一点委屈。 说到底,他自己又何尝不是。 铃兰是天元派唯一一朵红花,受尽宠爱,谁都不能欺侮半分。 03子夜,妖狐(修文) 午夜时分一过,刺股凉意袭来,那股冷意十分吊诡,从骨子里透出来。 灯火忽明忽灭,令人觳觫。 丝竹声莫名止歇,万籁具寂,一阵令人难安的安静袭来,皇帝脸上的笑容僵住,前一瞬,他还在大声叫好,如今却是张着嘴,动作顿住,发不出半点声响。 裴峋发现到不对劲,微微一抬头,却见铃兰拿着酒杯,津津有味,一口点心一口酒。 这姑娘实在是豪迈,也是他疏于约束,哪里有半分仙门家弟子的模样啊? 裴峋当真是一口气上不去,又下不来,仙门讲究清心寡欲,尤其是剑修,他只差一点就要入无情道,偏偏遇到了铃兰,动了凡心,把小女娃儿一路拉拔长大,直到如今,结为道侣也是迫在眉睫的事。 他轻轻敲了一下桌子,铃兰这才回过神来,瞪大眼睛望向裴峋,嘴角还沾了糕饼渣子。活像偷油吃被抓个现行的耗子。 “铃兰,注意点。” “对付妖狐要注意什么?” “啊是,妖狐会趁着子夜,吸收月圆之力妖力大增,狩猎吸取人类精气,师兄说过了,不能近妖狐的身,也不要看妖狐的眼眸,会受到魅惑。”关于降妖伏魔的知识,铃兰全部都是听裴峋教导,还没有机会实践。 虽然这么说对裴师兄很失礼,可是师兄讲道实在太无趣,铃兰等着能亲眼见识等太久了。 “那应当要怎么做?” “尽可能使用法宝或是咒术困住牠,封住妖力,再收进塔里!” 话才说完,铃兰就提起了剑,御剑飞行,往妖气最浓厚之处飞去。 “妖狐非常狡诈……铃兰!”还想多交代两句,却只见她背影,裴峋那一向清冷的眉眼忍不住抽了抽,赶紧飞身跟上她。 妖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,受到妖狐魅惑不是什么大事,可就是很膈应人,有不少修仙者都因为这样破了戒率,甚至有无情道修仙者因此废了百年根基。 妖狐不是特别强大的妖物,却很被修仙者忌惮。 沾染上了,麻烦! 两人一路飞驰到位于西南角的楼兰宫。 西南角位偏,或许会让人觉得是不受宠妃嫔的宫殿,可却不是,楼兰宫主位兰妃是柔然进贡的美人,这些年来圣宠不衰,不过是因为有着外族血统,这才被排在这西南角。 西侧配殿,门内人影交迭,从窗户边上依稀可见,冷夜寒风中,更是飘出暧昧吟哦声。 裴峋作为一个上百岁的男性修仙者,自然知道门内是什么样的情景,这不该是给姑娘家看的画面,尤其是这个姑娘还是他未来的道侣。 “慢着!”裴峋喊了一声,却是来不及了。 铃兰动作太快,在他开口的时候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进寝殿内。 “我不怕的,就算我出错了,这不是还有师兄兜着吗?”铃兰以为裴峋是要拦着她,不让她动手,她心里一急,跑得飞快,脚下生了火轮子似的。 铃兰今年二十有五,修仙历练是二十年,在修仙者里面,铃兰可以说只是个婴孩,一次真正历练都没有,连初出茅庐都说不上。 这是她第一次下山历练,本来她还要至少五十年才能开始参与降妖伏魔,可是她央求着裴峋带她下,有裴峋做保证,这才说服了师父放她下山修炼。 裴峋额角突突地跳,这一路上大概已经后悔五百次。 他就不应该看她可怜就心软,她根本没有准备好,即使她承诺过下山以后会听他的话,不过才刚下山她就闯了祸,进了第一个村子,就差点被人贩子拐走,然后进了第一个城镇,他一转眼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。 等到他找到人的时候,她用一个灵石换了一根糖葫芦。 仙界的灵石在凡间可值钱了,一颗低阶灵石,可以卖出十两黄金的价格,被她拿去买了一串两文钱的东西。 也还好她吃得开心,他们也不缺灵石,也就作罢。 可她如今更是失控。 裴峋像是一阵风闪进了殿内,用那高大的身影挡在铃兰身前。 眼前的画面实在不忍直视。 一对男女身上已经一丝不挂,像是野兽交配一般,疯狂纠缠,如果不是裴峋眼疾手快,铃兰可是要撞个正着。 新书期很需要珠珠、收藏、留言~求求啦 04花户大开(路人H) 妖狐已经成事,被控制住神智的宫妃在牠怀里,失去了正常的思绪和羞耻心,纵情与其交合。 空气之中有股浓密动情气息。这是他不曾预料到的场面。 裴峋有些恼火。 在举办夜宴之时,裴峋就已经说清楚了,要把后宫里头所有的女子都清空,不能让妖狐有机可趁。看来人类皇帝过分自信,留下了漏网之鱼。 依照妖狐的习性,已经建立狩猎场,牠肯定定期来狩猎,来到后宫,牠会发现后宫中没有猎物,不得不离去,可等到牠要离去的时候就会发现,后宫早已经被裴峋立下只进不出的阵法,等妖狐打算离开的时候就会被法阵困住。 可偏偏,裴峋错估了人性,他怎么都不会想到,宫妃之间争宠,竟是如此丑陋不堪,朝朝致人于死地。 所有的宫妃照理来说都已经离开,可偏偏这位妃子却被兰妃的敌手拐骗回宫,为的就是要给兰妃添堵。 “哈啊……舒服……皇上……妾还要……”可怜的凡人女子还不知道如今肏着自己的不是她尊敬的夫主,那不过是一只卑劣的妖狐,妖狐用一条黑布矇上了她的眼,让她看不清自己的模样,在用幻术让女子误以为和自己交欢的是皇帝。 轻纱飘飘,一人一狐甚至不在床上,那宫妃大腿大张,两条腿都被一条红色的狐狸尾巴给缠住,她的花户大开,正对着裴峋和铃兰,那妖狐知道裴峋是修道人,如今一举一动,都在向裴峋释放出狐媚之邪气。 狐媚子这个词语可以说是其来有自,狐族魅惑之力不容小觑。 靠着吸取人类欲望、生气来壮大己身。 引诱无辜之人“双修”,却不似道侣双修互惠互利,是一场单方面的榨取。 狐狸在察觉仙家人到来以后非但没有害怕,反而意图引出裴峋心中的欲望。 被浸染欲色的仙门弟子,可以带来的精气可比糟塌一般人类要来得多上不止千万倍。 那狐狸精甚至在想,若是能让裴峋动情,或许牠今日就能有所突破,从六尾狐晋升为七尾狐。 狐族每一条尾巴都是修炼出来的,每多出一条尾巴,身份地位都能有所提升,修炼出第六条尾巴的时候,可以说是一方霸主,在这之后每一条尾巴都是机缘,等到有了九条尾巴,就不叫妖狐,而是被称为“天狐”,拥有和天仙、大妖一样的强大修为,可以角逐成为妖王。 以裴峋的修为加上他沉着的性子,并不难抵抗狐族诱惑,可是铃兰就不一样了,她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修士,哪里挡得住狐族的魅力? 铃兰被他这么挡着,反而激发了她的好奇心,小脑袋瓜探呀探,就是想要一探究竟。 裴峋又要防备那狐狸精,又要防着身后贼头贼脑的小姑娘,顿时左支右绌,还当真给铃兰歪出了身子,抓着他的小臂和衣袖一探究竟。 清灵娇美的小脸上面写满好奇,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,小姑娘不禁屏息。 狐狸精化为人形当真是绝伦之美。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魅惑,好像生来就是要在这欲海浮世之中,夺人神魄。 眼前的画面十分妖异,一男一女,散发出她不曾感受过的强烈气息,铃兰说不出那是什么,只知道这气场令她浑身上下发烫,小腹之中也有股难以言喻的骚动。 一对男女赤身裸体,不顾世俗礼法紧紧贴在一块儿。 女人的双腿大张,被分到极致,铃兰不曾细观的那处羞密被完全撑开,里面插着一根赤红的肉棒子,肉棒子上面是盘错的血管经络。 修仙之人,耳聪目明,铃兰看得一清二楚, 两人结合之处汁水淋漓,脸上皆是畅快之意。 她还来不及再看得更深刻,裴峋已经大喊了一声,“净!”手中掐诀,凭空变生出一张符箓,裴峋一手捏着符箓,另一手持剑,飞速砍向那狐狸精。 那狐狸精眯起了一双细细的眸子,在这个时候,更能看出牠是只狐狸,那一双毛茸茸的耳朵前后抖动,牠抱着那宫妃往后退了几步。 “放人!”修仙者的道心仁义裴峋还是有的。 即使被玷污的宫妃绝对是死路一条,裴峋也不愿见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。 狐狸精哪里愿意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?非但不放人,反而挑衅的继续耸动腰肢,一下一下肏着那已经失神的女人,便是有意以那女子为人质。 裴峋目光沉稳,锁定了妖狐的动向。他轻轻点头,铃兰便会意地祭出了一条法器——锁妖绳。 新书好需要珠珠,希望可以百珠加更 求个珠珠、收藏、留言~比心 05困兽犹斗(路人H)(100珠加更) “看绳!”铃兰娇声一喝,锁妖绳应声而动,化作一道银光蜿蜒飞出。 此绳初看毫不起眼,然其光芒却随妖狐的接近而愈加灿烂,竟成粗如盘龙的金银锁链,周身缭绕着镇邪伏魔的灵气。 妖狐瞳中掠过忌惮之色,稍稍怔然。 修行三百余载,自不会不识此绳的来历。此乃仙门专为镇压妖物而炼制的秘宝,连大妖亦难逃其缠缚。一旦被这绳索束上,便如囚兽,动弹不得。 只是这两个看起来初出茅庐的小道,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法器? 天元派在妖界实在没有名声,端看弟子规服,妖狐是真的看不出这两人的来历,自然不知天元派这一代就裴峋这个天骄,有什么好的,都在裴峋身上。 铃兰将是裴峋的道侣,裴峋有什么,都不会落下她。 就在妖狐的注意力被锁妖绳吸引之时,裴峋猛然提剑,他手中所持的乃是他从秘境剑冢拔出的本命剑霜刃,剑锋寒气逼人,隐隐泛着银蓝色光芒。 他掐动剑诀,舞出天元独门“缚妖真诀!” 只见剑影如灵鸟穿梭,他的身形化作一道疾影,缚妖真诀的金光印记被催发而出,化为一道炙热的金纹符咒,直取妖狐而去。 妖狐瞳孔猛缩,拉起怀中那名妃子试图挡住金光,但令人震惊的是,那印记竟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妃子的身体,宛如一道无形之剑,精准地印在妖狐的额心上! “啊!”妖狐一声闷哼,额心浮现出一道篆体“缚”字,金光耀眼,妖力一点一滴被封锁。 “大胆!竟敢这样对待本座,本座定要你们付出代价!”妖狐咬牙切齿,强撑着挣扎,然而锁妖绳趁势而上。 银光疾驰,瞬间将牠捆得结结实实。绳索间散发出阵阵雷霆电光,每一次闪烁都让妖狐痛苦不堪,牠发出一声尖啸,显然已是强弩之末。 这个时候妖物反而比平时更加凶残,妖狐挣扎着,除却束缚着宫妃的两条尾巴,其他四条陡然间伸长,成为乱鞭挥舞,一下一下破空声。 铃兰见牠困兽犹斗,手提长剑,身法翩然,在妖狐四条尾鞭间穿梭如蝶,动作灵巧而潇洒,竟似游戏人间。 趁妖狐注意力被分散,裴峋握紧霜刃,剑气疾斩!冷光划过,剑气斩落在妖狐紧抓着宫妃上臂的手臂上,那化成人形的狐爪被剑气划开以后,开始结冻,人类的皮肉硬生生长出了红色狐毛,又慢慢的结冻。 裴峋抓住宫妃的肩膀,此时顾不得男女大防,欲将她从狐狸爪下救出。 岂料,狐族的阳物里头有阴茎骨,为了防止雌性逃脱,此刻已经膨胀成结。 裴峋把宫妃拉起,却无法将那嫣红孽根拔出。 这可真的是始料未及! “师兄,我来帮忙!”铃兰第一次真的和外头的妖物交手,显然正新鲜着,什么都想相帮。 “不得胡闹!”他的声音肃然,纵使铃兰好奇心泛滥,可在他真的动怒之时,她也是识时务的,当即停下了手边动作。 “快点射出来。”裴峋冷冰冰的看着那妖狐,冷声命令,显然失去耐心。 铃兰微微偏着头,有些不明所以。 那妖物还想要耍赖,裴峋直接从乾坤袋里抖出一个灭魂铃。 一般来说,仙门子弟若是抓到了妖,并不会直接把妖物消灭,修仙之人,总是会担心沾上因果,想要飞升,就不该越俎代庖去做审判官,他们会倾向活捉,带到佛修宗门,让佛家度化这些妖物。 可也有不得不消灭妖物之时,当妖物危害到人命,修仙者可以使用灭魂灵,让他们魂飞魄散。 看着那灭魂灵,这下那妖物安分了。 他腰腹继续耸动,嘴里发出低狺声。 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裴峋眼底浮现不可思议之色,此般危急关头,岂是行此事之时? 饶是裴峋再清冷,耳尖也不禁微染绯色。 那妖狐面色赧然,嗓音低哑:“你当雄性皆能随心所欲地克制?”又不似那打水龙车,想停便能停! 铃兰侧头观望,心下似懂非懂,却见裴峋冷眼相对,遂知此事不容戏谑,只能忍笑不言。 裴峋实在没好气,“非礼勿视。” “喔。”铃兰转了转眼珠子,乖乖转身,负手于身后,倒像是小时候被师父训了,面壁思过。 新书期好需要珠珠、收藏、留言~翻滚跪求 06千客万来(路人微H) “嘶哈——”妖狐发出一阵低喘,即使在强大压力之下,牠依旧不曾放弃,试图媚惑裴峋和铃兰。 气氛愈发诡谲暧昧。 裴峋脸红已经红到耳尖,都像要滴出血来,他往左踏了一步,掐了清心诀,护在铃兰身前,“铃兰,屏声。” 铃兰可以感受到心跳跟着妖狐的声音开始加速,她双指并起,凝神默念咒语,气息缭绕间,指尖仿佛凝聚了一缕无形的力量。她微微向耳际一划,周围灵气涟漪般震动,一枚金色符印自指间缓缓生成,如水波般贴向双耳,随即隐没于肌肤。 符印消失的刹那,四周声响顿时寂然无声,唯余心跳与脉动,清晰而孤独地回响在体内。 妖狐暗恨,如果能够吸收修仙者的精气,凭他三百年的道行,还制不住这两个加起来不到一百五十岁的毛头小子? “安份点!”裴峋扯住了锁妖绳,绳子再一次紧缩,陷入妖狐皮肉之中,焦肉气味萦绕于口鼻间,盖过暧昧气息。 那宫妃在妖狐妖力被强行镇压后,渐从狐族魅惑中清醒。蓦然惊觉自己赤身露体,在两个陌生人面前与妖物行欢,顿时花容失色。 “啊!莫要——”她越是挣扎,那结咬得愈紧。 “请莫动,若挣扎,恐伤及身子。”裴峋自觉转过身去,劝解着。 良久,二者方才分离。 那物事抽离之际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石楠花与麝香气息,淫靡暧昧之意难掩,狐妖的精水顺着她的双腿落下。 察觉到骚动平息,铃兰去除屏声,转过身来,变听到悲痛欲绝的哭嚎声。 “呜呜!”宫妃崩溃痛哭。 失贞之耻,莫过于此。绝望之下,她颤抖着涂满丹蔻的纤纤玉指,欲拔下金钗自尽。 “娘娘且慢!”铃兰眼明手快,一把拦住。 她紧握住宫妃的手,神色凝重,人命珍贵,岂可轻易放弃? 此刻的铃兰早已褪去平日的娇憨,面上尽是少有的肃然。她命是捡回来的,这些年来对生命格外珍惜。 对于宫妃欲自戕的举动,她很痛心,可未经他人苦,她也无法评判宫妃的对错,只能极力劝解。 “自裁是要入地狱的。”身为修仙之人,她深知人死后确有阎王审判,“百善孝为先,自尽罪孽最重。会反覆承受自尽之苦,娘娘可想清楚了?” 铃兰不解人间事,裴峋却心知肚明。 若即刻自尽,尚能免受更多折磨。若是活下来,落入国君手中,五马分尸、凌迟处死皆是可能。身为宫妃,最牵挂的莫过于家族。后宫失贞,必然累及九族。此刻的绝望,早已超出她心灵所能承受的极限。 这宫妃看来不过十七八岁,如何能承受这滔天压力? 裴峋精通命理,掐指一算,便知她大限将至,若插手此事,便是逆天改命!可若不插手,又于心不忍。 裴峋深恨妖物,实在不愿有人为妖物所害。 说到底,终究是他小看了后宫斗争,才让这花样年华宫妃遭逢大劫。 他轻轻叹息,终是做下决断。 “娘娘,且听我一言。”裴峋沉声道,“现唯一生机,便是整衣冠,回赴宴会,莫露半点异样。在下已于宫廷结下法阵,妖物已入伏妖塔,与娘娘之事再无牵连。至于国君那边,在下自会有交代。” 言毕,他取出伏妖塔,只见妖狐化作一缕青烟,咻地一声,消散无踪。 “多谢仙长恩德!”宫妃喜极而泣,跪地叩首。世人皆道仙人无情,只管降妖伏魔,不理人间悲喜,可她运气极好,遇上了有仁心之仙长。 在惠国,国君虽居万人之上,然能比国君之言更有分量的,唯有仙君之语。只因惠国开国之君,曾得仙人相助。若裴峋愿为她遮掩,便是留得一线生机。 有活路谁愿寻死?这是人之常情,她才十七,入宫方一载。因生得明艳动人,常得国君宠幸,这才触及诸位娘娘的忌讳。今夜宫宴,她的饮食被人动了手脚,频频出恭。途中又被人迷昏掷入后宫,沦为妖狐的盘中饍。 她身上精气虽被吸去不少,已是难以挽回。然裴峋未曾提及,若论争宠一事,她或许因祸得福。凡是与妖狐交欢者,皆会得到狐仙赐福。待妖狐在体内成结,她的身子便会被妖力改变,从此较常人更具魅惑之力。 千百年前,曾有人妖和平共处之世。一些青楼女子得知此中奥秘,甚至会刻意入深山,只求得妖狐青睐,从此平步青云、千客万来。 新书好需要珠珠、收藏、留言~跪求求 07琼肤玉体(微微H) “铃兰,你先回客栈等师兄,接下来的,交给我就好。” 降伏妖狐过后,裴峋吩咐铃兰先行离宫,回客栈去候他。 铃兰毫无异议,她早已厌倦这座皇宫。皇宫固然富丽堂皇,琉璃瓦金碧辉煌,却是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。 歌舞升平背后,那深不见底的人心险恶,处处藏针。 皇宫里的人着实怪异。仅仅住了几日,铃兰便见识到后宫嫔妃们的虚与委蛇。 平日里对她和颜悦色,似无一丝恶意,背地里却议论她是乡野村姑、不知礼节。那几张粉黛娇容之下,竟藏着刀剑相向的心思。 铃兰生性纯良、不谙世故,却非全然懵懂无知。那嫔妃表里不一的行径,她心知肚明,而天子对她的目光流连,带着审视。 这般纷扰之所,她也不愿多留,就是一种历练,见识过了,便罢了。 如今妖狐就逮,师兄遣她先行,也正中她下怀。 铃兰吐了吐舌,垂首作揖,语气轻快,“师兄,铃兰先行一步,告辞。”语毕,躬身而退,未有片刻犹豫,宛若振翅小鸟,一心逃离禁锢樊笼,御剑飞行,巧妙避过巡夜羽林军,转瞬便临街道。 惠国设有宵禁,此时已过禁时,街衢寂寥,唯有巡卒与更夫往来。 铃兰骤然停驻。但见月色之下,一座深锁庭院中,一只有百年道行的犬妖正要扑杀民家中的鸡只。 铃兰跃下银剑,俯身凝视那妖物。 犬妖眸光泛翠,低低狺吼,只凭此修为,再有百年当可化形,又缘何沦落至此,沦为偷盗之辈呢? 犬妖前脚刨地,发出了一阵嘶吼声,铃兰没有后退,反而像是听懂了犬妖的话。 “你被捕兽夹夹到,所以被卖到城里了?”她侧首问着。 “是这样啊……好不容易逃脱了,实在是饿到受不了?” 她眨了眨眼,对着犬妖温言道,“我观你尚未沾染业障。若猎杀了家养鸡只,必背偷盗罪业。倘若你信我,可愿随我同行?”语毕,自乾坤袋中取出伏妖塔。 犬妖踌躇良久,牠不相信人类,牠恨极了人类,可牠却又觉得,眼前少女样貌的修仙者,和牠之前遇到的人类不同,牠终是颔首,接受铃兰提议。 铃兰浅笑,将其收入塔中。捧着伏妖塔,轻声安慰:“别怕,等回到山林,我便还你自在,你暂且在塔中歇息。” 妖物入塔,便不觉饥饿,虽暂失逍遥行动自由,却也是得到庇佑。 铃兰回到他们落脚的客栈,客栈已经大门深锁,铃兰可以选择叩门,可她不想当那扰人清梦之人。 她从窗子进到了她和师兄落脚的天字一号房。虽然皇帝在皇宫也给他们腾出了华丽宫殿,可是他们还是保留了在京城客栈的房间。 修仙人士以清修为主,即使有世俗愿望,也不愿随易受人供养,染上尘缘对修仙之徒可没有裨益。 裴峋特意支开铃兰,也是这个缘由。 他起了恻隐之心,偏帮了那名宫妃,就会惹上因果尘缘,这些因果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缠上身,可能一辈子都不会,也有可能在要飞升的时候,和天雷一起降下,让道行毁于一旦,让修仙者灰飞湮灭。 对于裴峋的心思,铃兰猜不透,也不会多加揣测,她独自回到床边,打算小憩一会儿。 一般来说,修仙者不会浪费时间睡觉,若需休息,便会盘坐运气,让真气在经脉周遭流动,运行大小周天。 一个称职的修仙者,当把握所有机会修行。 只是,铃兰向来不是个勤勉的修仙者,幸而有些天赋,否则如今恐怕一事无成。 “啊!真是妙哉!”铃兰脱去外衣、踢掉鞋子,对自己施展净身之术,把身子洗得干净,接着飞身扑向床榻,为其柔软惊叹不已。 修行之人本该不执着外物,可铃兰偏俗气,就爱这些奢侈的东西。 天字一号房自然是客栈最好的上房,床榻宽大柔软,可以任意翻腾。 铃兰抱着软枕,伸展修长四肢,宛若懒猫。 她闭上双眼,正要入睡。 床头的香炉里,点着鹅梨帐中香,香气怡人、烟雾袅袅。 经过皇宫那一遭,铃兰已是困倦,照理该是沾枕即睡。她确实也睡着了,但向来无梦的她,却遭遇梦境困扰。 梦中月色如水,后宫一隅的芙蓉池畔,花影婆娑,波光粼粼,映着零星宫灯。 她身着宫装,邂逅一位俊美无俦的男子。 那人戴着精致的狐狸面具,一头银发似绸缎般耀眼。 虽看不清容貌,铃兰却知道,这男子定然生得极美。 只是望见那人,她身子就生出难以言喻的骚动。 小腹一阵麻痒,空虚难耐,渴望被什么充盈。 在那人注视下,她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操控,素手轻解罗衫,露出底下身琼肤玉体,直至一丝不挂。 那人将她拥入怀中,一双大掌在娇躯上头游移,指掌所及之处,皆是热烫。 狐:......(傲娇的小脸脸) 谢珠珠,求珠珠、收藏、留言~嗷嗷 08春潮,春梦(自渎H) 正值羞人之际,铃兰睁开了眼。 甫醒之时,恍若隔世。 意识渐离梦境,铃兰粉面通红。 她竟做了春梦! 修仙者极少入眠,更罕有入梦。对修行之人而言,梦境是修炼的一环,皆有深意。 春梦或许预示红鸾星动。 “都梦些什么啊!”铃兰起身,拍了拍脸颊,仿佛这样做,就可以把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全部拍散。 不过,梦境没有被拍散。 这个梦境虽然虚幻,可也有真实之处,那便是她身上那股难耐的骚动。 二十几年的日子几乎都在师门度过,每天都在修行,铃兰对男女之间那点事有好奇心,可从来没被满足。 她曾经好奇过男女之间的差异,甚至问过师兄,那时候师兄的回应,就是给了她一本医书,要她详细研读。 她知道男人那处的长相,可在皇宫里,却是第一次看到。 只是她看到的那是只狐狸,也不知道是否所有的雄性都长得那般雄伟、粗硕、狰狞…… 男女行欢,竟是那般? 看着痛苦,却十分欢愉。 女子的身躯,那处居然可以容得下男子阳物…… 即使她身为女子,这也是她头一回这么清晰地看清女人家私密处,看到那羞人私处彻底扭曲变形。 二十五岁,以人界来说,可以说是少妇,这些少妇早该知道的事,却因为她身在男儿窝里头一直一知半解。 腿芯之间湿滑的感受,正昭示着身体此刻生出异样,也不知道这些感觉从何生出? 是否是受到狐族媚惑导致? 她不该触碰湿润蜜壶,如此实在太羞耻,可梦境和现实好似迭合了,那拥着她的健硕手臂,铃兰几乎可以确定,如果她没有醒来的话,那一双手就会来到她的双腿之间。 光是想像着梦境中未竟之事,两腿之间就生出一股湿腻麻痒。 这股骚痒感,逼得她发疯,手指在她能意会过来以前,已经往双腿间探去,隔着稠裤,贴着花穴,那处已经又湿又黏,她的手指在上头揉摁着。 奇异的感受袭来,身体上的难受,居然在手指的抚摸之下产生了缓和,这是她未曾想过、不曾触及的领域。 “哈啊……”嘴里溢出一声喘息,那是不曾经历的柔媚、婉转,竟是与那宫妃娇啼的声音迭合。 爽利至极。铃兰只觉一股电流窜全身,指尖所触之处似有花蕾绽放,几番探寻,已觅得腿间最敏感的蒂芽,那处越是轻抚,越是生出快慰,从未经历的欢愉不断累积。 素手在腿间流连,每一下触碰都引得她身子轻颤,力道逐渐加重,欢愉更甚,如层峦迭嶂,似浪潮翻涌。她不知浪的彼端有何,只觉那必是无上极乐。 这般抚弄渐觉不足,隔着薄薄布料难解其痒,终是鼓起勇气,将手探入裤中,直触那一片温热春水。 一声娇软的吟哦自檀唇溢出,才知直接触碰竟是这般销魂滋味。 指尖所及之处滑腻异常,花瓣哆嗦,似在渴求更多怜爱。 每一下轻触都带来新的快意,教她不自觉加重了力道。 “啊……”她轻喘着,虽怕出声太大,可身子反应愈发强烈。 指尖无意触及那颗玉珠,一股强烈快感骤然袭来,全身酥麻。 “哈啊……”她惊于身子的敏感,却又忍不住再三抚触。 快感如春潮般漫过全身,纤腰不自觉扭动,娇喘渐急。 “嗯啊……”声音中已带了哭腔,她感觉自己正攀向未知的巅峰,既惊且惧,又满含期待。 脑海中浮现梦中那俊美高大身影,她想像着被那双大掌爱抚会是何等滋味,这般念头竟让快感更胜。 体内似有万千蝴蝶欲破茧而出,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敏感异常。全身绷紧如拉满的弓,蜜处不断收缩,一波波快感如惊涛拍岸,最终在一声娇吟中,她攀上了从未到达的云端。 眼前烟花绽放,身子轻颤不已,意识恍惚间,只觉自己似要化作一滩春水。 许久,才从那无边快意中缓缓沉淀,她脸颊绯红,不敢相信自己竟做出这般羞人之事。 可身子的愉悦感却是真真切切,那处还在轻轻颤动,余韵悠长。 求个珠珠、收藏、留言~比心 希望可以200珠加更,加速让男主出场! 09吾不信命(男主出场,微H) 玉盘依旧高悬,月光洒落在距离天元派最近的村庄玉遥村,洒下一片银辉。 村子不远处是霄岭山。 飞瀑从山巅奔流而下,如银练垂天,撞击岩石时迸溅出细碎的水珠,晶莹玉珠落在水面、嶙峋奇石之上。 瀑布下方,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天狐静静伫立。 牠昂首凝望天边皓月,姿态优雅从容,九条蓬松的大尾巴如云一般高高翘起,随着夜风轻轻摇曳。 天狐微眯双眸,漆黑的瞳仁间隐隐透出一抹妖异的红光,白皙无瑕的面颊上浮现出几道鲜红的印痕,宛如燃烧的火焰,映衬着牠的绝世容颜。 牠很美,就算是狐形也特别的美。 牠叫做溯洄,牠发情了。作为天狐,每百年才会进入一次发情期,而这份欲望如潮水般汹涌,若无雌性交配释放,便会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。而且这种折磨随着次数的增加愈发剧烈。 这是溯洄的第十次发情期,每一瞬身上的欲望都在折磨着牠。 身为高等妖族,九尾天狐自诞生便拥有无比尊贵的血脉。牠目空一切,从未将任何雌性放入眼中。与其与牠厌恶的对象结合,牠宁可选择默默忍受这无边的煎熬。 溯洄蜷缩起身体,将光洁的额头轻轻抵在礁石上,任由飞瀑的水流冲刷牠炙热的身躯。冰冷的水珠滴落在牠白如霜雪的皮毛上,却丝毫无法缓解牠体内沸腾的灼热。牠抬起爪子,在自己身上快速画下一道又一道咒文,试图压制本能的躁动。 但终究抵不过天性反噬,溯洄体力耗尽,眼前一片漆黑,昏厥在涛声之中。 不知不觉间,牠坠入了一场奇异的梦境。 梦中,溯洄化作人形。 他身着一袭墨色长袍,面戴刻满咒文的银白面具,周身散发出冷然的威压。眼前却站着一位身着碧色宫装的女子。 女子姿容绝美,眉眼如画,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狐族特有的柔媚气息,然而又带着几分不属于妖的清冷,矛盾却致命地吸引目光。 溯洄皱起眉头,敏锐地嗅到了女子身上的气味——那是一种沾染低等狐族媚术的气息。 他怎能容忍沾染这样低劣气息之人近身。 然而,下一刻,女子却羞涩地低下头,双眸如水般迷濛,慢慢伸手解开了碧色宫装的绸带,露出雪白如瓷的肌肤,犹如最精美的琼玉。 溯洄一双眼睛都看直了,过了几息才会过神来。 他试图转身离去,却发现自己的脚步竟像被束缚住一般,无法移动分毫,就像是中了狐族的魅惑。 这怎么可能,他可是天狐!是血统最高贵的狐狸,是最厉害的大妖!可以与龙族抗衡的大妖! 可生理反应做不得假,他几乎无法维持人形,毛茸茸的狐耳从头顶冒出,九根巨大的尾巴不受理智控制,在他身后舞动了起来。 张牙舞爪着。 受天性使然,白皙柔顺的大尾巴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柔软白玉,放肆跳起了狐族的尾巴求偶舞。 身体很热,兽类天性让他想要扑上去,咬着她纤细颈段,从她身后狠狠的入她,在她体内膨胀成结,与她生一窝小狐崽。 “真是疯了!”这样的冲动让溯洄无法忍受,他努力的想要摆脱天性掣肘,九根舞动个不停的尾巴,有三根找回了自我意识,重重落地,像是想把眼前的女子劈成两半。 可他的身体更诚实,在他能意会过来以前,已经把人给搂在怀里。 “真香……”他低喃着,目光灼灼,与那少女四目相对,他好像跌落一汪春水,可以从水底仰望日月星辰。 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。 女孩而家的玲珑、娇软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 太真实了。 一开始,溯洄清楚这是一场梦,可如今他却因为梦境真实,仿佛庄周梦蝶,不知自己是蝶,还是庄周? 手底的触感温热细腻触及那如瓷的肌肤,温润细腻,仿佛最名贵的丝绸,让他不由自主地加深力道,感受那份柔滑。 女子身上的气息渐渐混合着他的气味,如同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逐渐交融。 梦境就在他要沉沦、耽溺其中之时陡然间被撕碎,溯洄浑身上下一阵剧烈颤动,他随即猛地惊醒,睁大了双眼,发现自己仍伏卧在冰凉的礁石上,身旁瀑布的声音滔滔如故。 有变化的只有他已经化成了人形。 和梦境中不一样的是,他如今浑身上下光裸得如同初生婴儿那般,没了那狐狸面具,也没那一身玄衣。 他的皮肤光滑,就像是玉石那般,浑身上下秾纤合度,增一分太肥,减一分太瘦,肌肉精致结实、块块分明,两腿之间的欲望完全支楞起来,可以说是他浑身上下最狰狞之处。 “不可能!这不可能!”喘息着,溯洄额上满是冷汗,天狐不做梦的,只除非那梦境是预兆。 梦到一个女子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,那代表那女子是他“命定之人”。 他命定的雌性,怎么会是个人类? 好歹也该是旗鼓相当的大妖! 溯洄那张俊美绝尘的脸上浮现恼怒,九根大尾巴从身后窜出,一下一下拍急着四周的山石。 啪擦啪擦,一时飞沙走石漫天,地动山摇,大妖之怒。 溯洄眉心浮现一抹朱红,眼底漾出了杀意。 “吾不信命!如果当真如此!就杀了她!”他寒恻恻说着。 现在的狐狐:我才不相信什么命定的老婆。 未来的狐狐:老婆、老婆~我们是命定的! 求个珠珠、收藏、留言 10啊烫烫烫(200珠加更) 天际微曦,鸡啼贯穿云霄,最后一抹月色被带走,裴峋带着一身霜气回到了客栈。 客栈的灶炉已经被点燃,早起的伙计正忙碌着,为崭新的一日做准备。 整个京城都动了起来,人群熙来攘往,带着生活气息,裴峋神色冷然,在众生之中,有鹤立鸡群之感。除了超尘脱俗气质,那绝色容颜也引人侧目。 “仙君,您回来啦!小仙姑呢?”掌柜的看到裴峋,笑得见牙不见眼,一方面是崇尚仙门子弟,另一方面是……这些仙长实在给得太多!大方到让人很难不给予好颜色。 “昨夜师妹已经先行归来,掌柜的,准备好一份早膳,一会儿端上来。”话说完,裴峋迳自上楼,来到铃兰房门前,叩了叩门。 “师妹。”他喊了一声,等了几息,发现没有反应,又叩了两下,再喊了一声。 发现铃兰还是没开门,他神情微动。“又在贪懒。”他心里这么想着,弹了一下手指,门闩便自行弹开,门也在他面前敞开。 他大步走进了前厅,喊了一声,“铃兰!”语气已经带了不悦。 内室中,纱幔低垂,隐约可见一道人影蜷缩在床榻上。 她明明听到了裴峋呼唤她,却是生出耍赖心思,把棉被拉到了头上。 “铃兰,还不起?”没见过这么懒散的修仙者。 裴峋走近床边,伸手掀开了幔帐,露出内里的被团子。 铃兰缓缓翻了个身,娇躯裹在柔软的锦被中,只露出半张脸来,眼眸朦胧,显然还未从睡梦中完全醒来。 “师兄……让我再睡一会儿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困倦的娇嗔,带着晨起的沙哑,显得格外娇柔,和平时那粗枝大叶的模样,有着区别。 裴峋看着她微乱的青丝和那慵懒模样,眉头微蹙,却未再催促。他在床边坐下,低声道:“你可知自己是修行之人,怎能如此懒惰?” 铃兰睁开一只眼睛,偷瞄了他一眼,笑道:“修行之人也该有喘息时分啊,师兄也该试试。” 裴峋无奈地摇了摇头,伸手在她额间轻轻一敲。 修仙者之间,男女大防不似人间那般,裴峋和铃兰之间是师兄妹,不过有时候裴峋真的觉得,铃兰像是他女儿,让他有操不完的心。 其实,在铃兰满二十那一年,师尊已经催过,要他们尽快进行结侣仪式,却是被他一口拒绝了,“铃兰还没长大呢!” 是啊,铃兰还没长大…… 昨夜见那妖狐行欢,他已经受到情欲侵染,靠着坚定道心来抵抗诱惑,铃兰却不是,她不受影响不说,还好奇得很。 结为道侣这事,看来得再放个五年。 “快起来,我已让掌柜的备好早膳。”裴峋像在引诱什么缩在洞穴里不出的小动物,拿出了饵食,“都是你爱吃的。” 一听到有吃的,铃兰坐起身来,披散的青丝滑落在肩头,她伸了个懒腰,模样懒散又撩人,嘴里嘟囔道:“真是的,师兄比师父还要严厉。” 裴峋看着她散漫的样子,心中一动,却仍板着脸道:“洗漱好就到前厅准备用饭。” 铃兰吐了吐舌,终于不再赖床,起身整理衣襟,准备迎接崭新的“早膳”。 “哇!师兄真好!”铃兰不到一刻钟就出现在餐桌边上,看着桌面上热气蒸腾的菜式,开心得不得了。 “这就好。”裴峋没好气。 有吃的就好?有奶便是娘? “等你用完饭,就准备上路了。” “知道啦!” 铃兰喜滋滋的提起了筷子,灵动的眼儿滴溜溜在桌面上扫了一圈。 瓷盘中盛着一碟晶莹剔透的水晶饺,馅料以笋尖、冬菇和虾仁调和,蘸上一旁的小碟陈醋,酸香四溢。 一大海碗盛着热气腾腾的粳米粥,米粒熬至浓稠如膏,撒上一撮翠绿葱花,几颗红枣浮于其上,令人食指大动。 旁边是一层层金黄松软的千层酥,酥皮薄如蝉翼,入口即化,还带着淡淡的奶香。 桌角放着几碟时鲜小菜,有清炒马齿苋、醋拌莲藕,还有一碟切得细致的凉拌黄瓜,皆用瓷盘盛装,简洁雅致。 另有一笼蒸得正好的小汤包,皮薄汤多,肉馅鲜美,还散发着浓郁香气。 铃兰夹起了一个皮薄汤多的小汤包,塞进了嘴里。 “慢点!” 裴峋才刚出声,就听到铃兰呼痛,“嘶!啊烫烫烫!” 对这事似乎已经见怪不怪,裴峋掐了一个清凉诀给她舌头降温。 铃兰嘿嘿傻笑了一下,仿佛在说,“谢谢师兄!” 裴峋看着她满足的模样,终是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,轻声自语道:“真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。”想起昨日的情动,终究是压下。 这小妮子这性子,大概等她一百岁再想道侣的事吧。 11煮古董锅 待铃兰用完餐,两人再度启程。 解决了皇城的事,接下来该回天元山向师尊覆命。不过,在返回宗门之前,他们还需绕路前往玉遥村一趟。 玉遥村是距离天元山仙界石最近的村庄。这里的村民离群索居,供奉狐仙,是个奇特立独行的村子。 “师兄,咱们逛逛再回去吧!”铃兰拉着裴峋的袖子,满脸恳求。 难得一回下山,品味到人间烟火气息,她哪舍得就此离开,走在大街上,东瞧瞧、西看看,眼里全是新奇。 裴峋原本想拒绝,却在对上那双满怀渴望的眼眸时,将话咽了回去。 “师兄最好了!”铃兰欢呼一声,得寸进尺般接过了这份默许。 其实,裴峋并未明确答应,但铃兰一向奉行“沉默即是同意”的法则,趁势给他戴上一顶高帽。 “别乱跑。”裴峋叹了口气,无奈地将钱袋递给她。 “遵命,我一定不会乱跑!”她拍着胸口保证,话音刚落就撒开腿跑远了。一路上,不是买糖葫芦,就是凑热闹围观胸口碎大石。 “师兄,我也能胸口碎大石!”她看着表演的壮汉袒露着结实胸膛,双手在自己胸前比划,语气带着雀跃。 裴峋眉头紧皱,一把拉住她的手,低声斥道:“别胡闹。”铃兰的声音不小,惹得那壮汉目光如刀。 她满手都是零食与小玩意,像个刚挣脱绳子的风筝,被裴峋黑着脸拉回来。 “铃兰,注意点,别走散了。”他低声叮嘱。这一路上,这句话不知重复了多少遍。 因铃兰东停西凑,他们御剑抵达玉遥村时,太阳已经落山。 村长一家早早候在村口,提着灯的小姑娘看到他们,高兴地喊道:“仙长、漂亮仙姑!”她约莫八九岁,纯真的眼神紧盯着铃兰,眼里闪着欣喜。 铃兰被那声“漂亮仙姑”逗得笑弯了眼,便掏出一张自己画的平安符,递给她:“你也很漂亮,这张符贴在床头,能保平安喔!” “哎哟,那怎么好意思!”村长声如洪钟,脸上尽是欢喜。他对仙符价值心知肚明,平时这样的符咒,富户得花数十两银才能买到,对村子而言,简直如天赐福缘。 村长并不知道,铃兰的符咒天赋极高,她随手画出的符能发挥的效力,远胜普通仙门子弟费尽心力画出的符箓,懂行道的,愿意以一张百两银来收购。 裴峋对铃兰的善心从不多加阻拦。他们被村民热情邀请入内,灯火点亮,纯朴的村庄里,几十双眼睛紧盯着两人,带着敬畏与欢喜。 “仙长、仙姑请入内,小屋简陋,但已打扫得干干净净,备了粗茶淡饭,还望莫嫌弃。”村长热情相迎,语气中满是歉意。 铃兰拍了拍肚子,爽快应道:“正好饿了!” 小村子能够提供的菜色自然不如京城的客栈,不过说是粗茶淡饭,也是过谦。 村里的猎户早早上山打了果子狸,片了肉,做了打边炉。 打边炉用的鼎,是村里唯一一个鼎,用来招待贵客用。 村长媳妇杀了一只老母鸡,炖了一整天当汤底,香气扑鼻,打边炉在村里又叫古董锅,名字源自于水滚了会发出咕咚咕咚声响而来。 除了果子狸肉,来准备了青菜和鸡蛋,这一餐对村子里来说,可以说是用尽心力了! 裴峋清心寡欲,就在一旁看着铃兰吃,也不知道铃兰小小个头,到底为什么这么能吃? 汤鼎旁,热气氤氲,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,她挽起衣袖,手持竹筷,从鼎中捞出一块果子狸肉,沾了些特制的蘸料,入口后满脸惊喜,直点头道:“此肉鲜嫩,香而不腻,真乃山中珍味!” 村长闻言,笑得合不拢嘴,忙道:“仙姑喜欢便好,这果子狸可是刚打下的,原汁原味!” 铃兰不住夹菜,碗中堆得像座小山,鸡肉、青菜、豆腐相映成趣。她拿起一枚鸡蛋,轻轻敲破,将蛋液滑入鼎中,汤中霎时泛起金黄涟漪,她满眼欣喜,待其煮熟,立刻夹起品尝,嘴角还沾了点蛋黄。 村长看铃兰吃得香,肚子也饿了,不过他不好意思上桌。 铃兰也不拘束,招呼着村长一家子坐下。 那得了符箓的小姑娘难得吃到肉,眉开眼笑,餐桌上气氛很好,就是裴峋坐在那儿像个雕像,众人也拘束了些。 待铃兰终于吃饱,她拍了拍浑圆的小肚子,“这顿饭,真是世间难得的美味!” 裴峋摇了摇头,递过一杯茶:“吃多了当心积食,喝口茶润润喉罢。” 铃兰接过茶盏,小心翼翼地吹了吹,细尝一口,感叹道:“师兄,你说,这人间烟火气,是不是比天元派更有趣些?” 裴峋闻言,眼中掠过一丝怔忡,片刻才道:“若无欲,何来趣?”修仙者的追求是飞升,而非凡俗之乐,这些人间烟火的趣味,他不应该感受到。 铃兰歪着头,似懂非懂,随后兴冲冲地说:“以后我们常常下山好不好!” 裴峋这一回可不惯着她了,“你可别得寸进尺!” 12犬妖荒尘 入了夜,夜鸣虫叫个不停。 裴峋倚剑坐在门口,铃兰则坐在床边,靠着床缘假寐。 玉遥村有精怪作祟。 为了敦亲睦邻,师父用传音符吩咐他们回宗门前,到玉遥村看看。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,就是每每入了夜,村人人家总是会没了鸡,直到有一天夜里,村长家儿媳撞上了偷鸡的贼,居然是个长了黄鼠狼脸庞的人,那便是黄鼠狼精了。 精怪化成人形,若没有长足定力、心性不坚,便容易危害人间。 一开始都是些小偷小摸,可若是放置不管,却是容易让恶行越演越烈,到最后无法收拾。 在被人撞见过后,黄鼠狼精变本加厉,这回不只偷鸡,还报复性地把村长家鸡舍里的鸡都咬死泰半。 村长家今夜炖了只老母鸡给铃兰吃,已经把她奉若神明,在村里鸡只遭殃的情况下,恐怕就连惠帝来了都吃不上一只鸡。 “师兄,还要多久啊?”和在皇宫里不一样,没有歌舞表演可以看,铃兰这是等得百无聊赖。 铃兰声音不大,门外的裴峋却是听得一清二楚。 “要不,你先睡下吧。”裴峋轻喟。 以修仙者而言,铃兰的耐性明显不足,这也是被师门惯出来的。 “那我睡会儿……”铃兰也不客气,闭上双眼,一下子就睡过去。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,一阵只有铃兰和裴峋才听得到的铃声叮铃叮铃响起,有邪物踏进了裴峋布下的阵法中。 铃兰睁开双眼,从床上弹起身,抓起了她的剑,“来了!”她难掩兴奋,嘭地打开了门。 她动作太大,裴峋差点往屋内倒,幸好他反应迅速,稳住身子,没好气地起身,就这么一时半会儿,他眼底就只剩下铃兰的背影。 “毛毛躁躁。”裴峋摇了摇头。 黄鼠狼精和妖狐不一样,就是一般小小精怪,裴峋这回不疾不徐,打算放手让铃兰处置,毕竟这一回下山,也有让铃兰多些历练的想法在。 铃兰知道这是师父、师兄布置给她的课题,她摩拳擦掌,急欲表现。 很快地,铃兰就在村尾的一户人家找到了那黄鼠狼精。 月光下,那黄鼠狼精现出半人半兽之态,苍黄皮毛杂乱,尖嘴长鼻,还有两只锋利的爪子,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腥臭,眼神阴冷。 铃兰屏息凝神,左手掐诀,右手握剑,喝道:“孽畜,还不速速就逮!” 黄鼠狼精桀桀怪笑,尖声道:“小仙姑,凭你一人,也敢来拦我?” 听黄鼠狼经这么说,铃兰灵机一动,拿出了伏妖塔,对着里头的犬妖说道:“犬妖,助我一臂之力!” 伏妖塔内传来低沉的兽吼声,那犬妖嘶哑的声音响起, “我叫荒尘,别忘了。” “好,荒尘,赢了,这黄鼠狼就归你了!”小精怪修仙人不好杀,不过犬妖却正好可以利用牠来果腹。 铃兰催动法诀,伏妖塔金光乍现,那浑身漆黑的犬妖一跃而出。 荒尘低吼一声,迅速扑向黄鼠狼精。铃兰趁势挥剑相助,一人一妖配合无间,剑光与金光交错,将黄鼠狼精逼得节节败退。 黄鼠狼精恼羞成怒,尖声狂叫,猛地扑向铃兰,利爪直取她的面门。 “小心!”裴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 铃兰身形一转,手中长剑横斩,刀背打在黄鼠狼精的胸口,荒尘也抓准时机,张开血盆大口,一口咬住黄鼠狼精的脖子,用力一甩。 黄鼠狼精哀嚎一声,重重摔在地上,挣扎了几下,终于一动不动。 犬妖当场大快朵颐,妖怪进食非是咬去血肉,而是吸取精气。黄鼠狼精在犬妖吸食下,一点一点消失,最后化为几个一闪一烁的光点,直至完全湮灭。 “这妖物是哪里来的?”裴峋目光投向荒尘,眉宇轻蹙。 “昨夜在京城遇到,牠尚未沾染因果,我便将牠收进妖塔,答应牠送回山林,接下来就看牠造化了。” 铃兰轻声解释,她知裴峋对解救妖物一向不以为然。妖物既带一个“妖”字,多半与正道无缘,焉可轻信? “荒尘,先回妖塔,一会儿送你回山林,之后你便自由了。” 犬妖瞥了铃兰一眼,目露踌躇。牠本是山野灵兽,经百年修行方得灵智,却因负伤被困于伏妖塔中。此刻吸取精气,稍复元气,已具一搏之力,然裴峋身后汹涌威压令牠胆寒,终究低首顺服,化作一道金光被收回塔。 “铃兰,不可轻信妖物。”裴峋沉声道:“牠们的心性,与人不同,人妖殊途。” 裴峋甚少责备铃兰,唯独对于妖物,态度格外严苛。这亦与他往事相关。 当年,裴峋所居之村被狼妖肆虐,村人惨遭吞噬,亲人悉数丧命,连他自己亦沦为妖巢粮囊,饱受惊惧。最终,得天元派祖师所救,方入仙门修行。 “我明白,我不是相信牠,只是再给牠一次机会。牠究竟尚未作恶,何罪之有?” 裴峋轻叹一声,仍不赞同,却尊重她的决意:“那便放牠回宵岭山吧。”送去宵岭山,也算是裴峋的小心思,那宵岭山市住有大妖的,在大妖的地盘上,小妖、精怪都会安份一些。 再说了,宵岭山也正好在他们回天元派的路上,也可以就近监视。 13白玉仙狐 铃兰和裴峋并未在村中多作停留,告别村长过后,直奔宵岭山。 深夜之时,唯有一轮明月映照大地。 十六的月亮,较之十五的圆满更显丰润,皎洁光辉洒落,如同流银铺展于山林间。 宵岭山脚,有一座仙狐庙。 此庙乃玉遥村人所建。村中百姓自古信奉仙狐,隐居于仙界石附近,坚信受其庇佑。更有传闻,村人血脉中流淌着仙狐之力。 相传千年前,人、仙、妖、魔各界祥和共处,然而,一场惊天变故改写了历史。 妖界传言,妖王钟情于一名女修仙者,甘愿与之双修,却遭负心人背叛,在修仙者飞升之际,妖王本欲追随,却被一剑刺穿妖丹。修仙者杀夫证道,引发妖与仙界大战,而在那之后。却发现是因为修仙者受到心魔诱惑,意外牵扯出魔君引发混战之阴谋,最终三界混战。 而仙界之说却大相迳庭,第一仙门,掌门大最宠爱的弟子于妖境历练,却被被九尾天狐魅惑。在那之后叛师盗宝,盗走了“仙界图”,打开秘境,妄图夺仙界至宝颠覆仙界,破除仙界石藩篱,占领天材地宝。 事实的真相,众说纷纭,没个定论,在仙界、妖界的传闻更是天差地远。 在玉遥村,偏向于前者,在天元派,偏向于后者,真相无从考据,每个人都相信自己的看法。 如今唯一可以确定是的是,在一千年前的三界混战过后,人与妖之间势同水火,而玉遥村的村民这千年来离群索居,信奉的仙狐,多半也是妖。 小小的一方寺庙,用最洁白的石子砌成,里面供奉的仙狐像,姿态优雅灵动,是用一方白玉打造而成, 工匠的雕工出众,将那仙狐优雅的身姿雕刻得活灵活现,那一双狭长的眼睛,镶嵌上的红宝石,在月华之下,闪动着妖异光华。 铃兰望着那雕像,心里头涌动出一股奇妙感受,只觉得这雕像似乎有点熟悉,可她却想不出来这股感受从何而来。 晚风吹过林间,沙沙声响响动。 两人选择御剑飞行,往山腰去,裴峋可以感受到,妖气越发浓厚。 铃兰找了个平坦的大石,放出了荒尘。 “宵岭山人烟罕至,你安心待在这儿,别再被人抓到啦!”铃兰蹲下身,视线与荒尘平齐,她殷殷嘱咐,而那犬妖荒尘则乖巧的坐在她身前,犬耳不时摆动,看着竟有几分乖巧。 “嗷!”荒尘发出了一声低吠,算是应了铃兰。 铃兰有些满组,趁隙揉了一下毛茸茸的狗头。 荒尘很是嫌弃,不过又念着铃兰救过牠,只得别过头,发出吭嗤声表达不满。 天下无不散筵席,更别说荒尘急于摆脱两人,牠像一阵风,刮进林子里,消失在铃兰和裴峋眼前。 “但愿牠不为恶。” “师兄想多啦,未来的事儿,谁都说不准。” 二人继续往上,越过高峰,翻过此山,距离天元派便更近了一程。 此次离开师门,已将近半月,铃兰不免思念起那些师兄弟。 忽然,山间夜风骤起,穿林打叶,声响宛若鬼泣,直撼人心,令人不自觉寒意四起。 这股寒意非比寻常,似自体内生出。 “铃兰,小心!” 宵岭山妖气浓烈,竟干扰了伏妖塔的运转。裴峋腰间的乾坤袋开始剧烈扭动,袋口束绳被突破,七条火红狐尾自中窜出! 铃兰警觉,在裴峋低吓的那瞬间往后一跳,这一跳时机恰好,若是慢了半分,那人也没了。 原被收入伏妖塔的妖狐,冲破禁制,重现于世,大尾巴蔓延整个林子,长鞭一样甩动,铃兰原本站着的地方,被落尾打成了个大窟窿。 浓厚妖气迷漫,空气中都荡漾着一股邪祟黑气。 六尾狐尚不及称大妖,而七尾狐则已是下等大妖之列。 伏妖塔虽能困住寻常妖物,对大妖却无太大效用。金丹修士对上大妖,充其量也只是势均力敌。裴峋目光如炬,凝视那妖狐,手中法诀随即掐出,霜刃结出一层冰霜,往妖狐那处送,意不在伤人,而是在将牠隔开。 “尔等小辈,也想困住本座!当真猖狂!”妖风猎猎,妖狐猖狂仰天长啸,声音震动着铃兰的耳膜。 “快走!”强大妖气,让裴峋知道两方实力并不对等,他大意了。 妖物性格多变,即使宵岭山大妖从不作恶,也不保证牠的性子就是温的。 牠愿意帮扶同族,那便能让被镇压的妖狐被释放。 七尾妖狐,即使是最低等的红狐族,那都很难缠,裴峋并不恋战,当下做出决断。 听了裴峋的话,铃兰踩着上剑,飞速往林中躲避。 她和裴峋分别往不同方向而去,妖狐似乎没想到两人会分头行动,稍微愣了一下,光是这短短几息,铃兰已经飞出数十丈远。 那妖物最后做出了本能选择,牠化身为黑雾,冲向铃兰。 裴峋与铃兰分开,本是因为妖狐对他仇恨深,想以身引开妖狐,谁知那妖狐直奔铃兰而去。 裴翊心下一急,喝道:“妖孽,欲往何处!”他持剑如飞,追风逐电,却仍稍迟一步。妖狐已化作滚滚黑雾,似烟似缠,速度快若闪电,顷刻便已逼近铃兰。 铃兰驾剑穿林,夜风如刀,割面生疼,她心知与妖狐实力差距极大,不敢回头,只听得妖狐声如裂帛,低笑着:“小丫头,留下性命!先杀你,乱你师兄到心!”声震林间,惊起无数飞鸟,簌簌翩翩而去。 裴峋追至近前,猛然一挥霜刃,寒光一闪,斩向妖狐,妖狐轻啸一声,雾气霎时散开,化作数道虚影,四处游走,狡猾如斯,让人难以分辨真身。 14跌落深崖 “铃兰,加速!”裴峋持剑与虚影互相抗衡。 剑鸣狐啸,斗争声音从身后传来。 铃兰猛运起灵力,加快御剑速度,向山顶疾驰而去。 然而,那妖狐似是料准了她的去路,几缕黑雾重新聚合,甩开了裴翊,再一次拉近与铃兰的距离,化为妖狐真身,七条赤红狐尾如火焰般挥舞,将林间照得如同白昼。 铃兰目光一扫,隐约瞧见前方竟是一处陡峭山崖,无路可退。 她稳住心神,将灵力灌注入掌心,手中凝出一枚光弧,趁着妖狐近身,骤然抛出! 妖狐身形一晃,尾巴一甩,光弧竟被轻易击碎。 “区区仙界小术,也敢丢人现眼!瞧不起谁?”妖狐冷嘲轻哧。 言罢,七尾忽地一振,妖气如潮,将铃兰牢牢压制。 裴峋此刻已追至妖狐身后,一声长啸,霜刃舞动,卷起漫天寒霜,直斩妖狐背脊。妖狐反手一爪,与霜刃交击,震得裴峋倒退数步。那妖狐虽受些许损伤,却依旧凶悍无比,七尾猛然横扫,直取铃兰! 牠已经看穿了,攻击铃兰,可以让裴峋失去冷静。 铃兰避无可避,眼看妖尾袭来,气势犹如泰山压顶。她心下大骇,只觉妖气如泰山,压顶而来,直逼周身,勉力挥剑抵挡。 胸口血气翻涌,铃兰连退数步,七条尾巴再一次高高举起,眼见要把铃兰打成肉泥。 山崖之下。 溯洄睁眼了,眼底金光闪烁。 他目睹了一切。 从铃兰上山的那一瞬间他便感应到了她的存在。 大气之中,有一条发光的红绳缠住了他的小指,牠幻化成狐身,那绳还牢牢缠着牠的前肢。 月老的红绳。 太可笑了,牠可是大妖,怎么会受到仙界的影响,天道可别想插手牠的命运,牠不信天,也不信命。 可那条不请自来的红绳好似向他宣告,牠天命已至。 命定之人现身,令牠几乎失去控制,妖气笼罩整座山谷,这才放出了伏妖塔中的妖狐。 牠看到了那下等红狐追击铃兰,心中有着强烈波涛。 两种想法在脑海里翻涌。 一方是想着,“卑鄙天道!若她被那红狐所杀,看你红绳断不断?” 可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告诉牠,“救她!那等低贱红狐不配对她动手!” 两种想法互相抵触、矛盾至极。 可当铃兰面对生死关头,他的身子却帮他做出了选择,白色虚影直冲崖顶,在七条狐尾落下的那一瞬间包覆着已经闭眼就死的铃兰。 从裴峋的角度看去,就是看到铃兰没能躲过狐尾,直接被扫下山崖。 不过就铃兰的感受,她被包覆在一层柔软的软毛之中,往山崖落下。 耳畔风声呼啸,铃兰身形急坠,眼前景物化作漩涡般扭转,她望向裴峋的方向,只见他面露惊怒,大声喊道:“不!铃兰——!” 他放下战斗,来到了崖边,亲眼看见铃兰就这么消失在他眼前。 这个高度,又被七尾狐致命一击,即使是他自己,都没可能活下来,更何况是铃兰? “该死的畜生!”裴峋怒火中烧,手中霜刃化为一团冰寒流光,直斩妖狐七尾,寒气所到之处,霜雪凝结,妖狐痛啸一声,身形倒退数丈。 裴峋不顾自身灵力耗损,长剑直指妖狐,眼中杀机涌动:“今日,你必葬身于此!” *** 铃兰不断坠落,天旋地转,裴峋惊骇呼喊声被风吞没,时远时近,终归消逝。 她跌落的深度远超预期,许是深渊无底,亦或被结界卷入。 最终,她重重落在凹凸不平石地上,即使有毛绒绒的触感作缓冲,剧痛依旧让她倒吸一口冷气,忍不住揉了揉酸痛的臀部,刚要抱怨几句,却猛然止住声音。 她感知到,周围充满了让人心惊的妖气,沉重如巨石压顶,寒意刺骨。 抬眼望去,浓雾氤氲,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山崖下的水濂洞。洞口垂下一帘飞瀑,水珠晶莹如碎玉,间或有细微的流光掠过,如梦似幻。然而,那令人窒息的威压,便是从这飞瀑背后汹涌而出,压得她四肢发麻,无法动弹。 忽然间,水幕如受无形之力牵引,从中裂开,一道耀眼的光柱泄落,光中渐渐浮现出一抹修长的身影。 他步履缓慢,犹如浮于云端,身周似有光雾环绕,步步皆生华光。 待他完全现身,铃兰惊愕得屏住呼吸。 此人面如冠玉,五官精致得令人屏息,却无半分柔弱。他的眉如远山低黛,细长且锋利,似刀裁剑刻,一点不羁的傲气隐于眉梢。 鼻梁高挺,线条冷峻,衬得唇形温润,却带着不易接近的疏离感。他双眸微微下垂,眼尾翘起一抹妖冶弧度,瞳色如琉璃透红,流光如水火交织,目光所至之处,皆染上一层无形的压迫感。 他肤色近乎透明,白得犹如冰雪映日,泛着淡淡的莹光,连颊边微微弧度,都精致得挑不出丝毫瑕疵。 额间垂落几缕银白长发,如雪似霜,与那耳边轻动的狐耳交相辉映。发间不时透出星点流光,仿若繁星坠落人间,增添几分神秘。 铃兰的目光顺着他修长的身形下移,瞥见他身后赫然扬起九条银白狐尾,每一根尾巴皆散发着微弱的光晕,动时有风起,仿佛连时间与空间也随之流转。 15发情天狐 “九尾天狐!”这几个字在她脑海浮现,引发震荡,震得她神魂摇曳。 九尾狐,乃狐妖巅峰之灵,最接近飞升仙道的存在。 她一介筑基修士,怎能与之抗衡? 天狐微微眯起一双红瞳,那不似人的瞳眸里头流转红光,天狐的眼眸本是金色,可当情动之时,便会变色。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,停留片刻,似在审视,又像只是随意一瞥,将她视为尘芥。 那双眸子如瑰丽琉璃,焰光流转,却深邃得看不见底,似含着万千秘密与威慑之力,无声地压迫着她的神智。 铃兰心中警铃大作,直觉告诉她,眼前的天狐极度危险,甚至致命。 而她的直觉,从未有过错。 溯洄,名喻河流回转,逆天而行,带着一种偏执的狂傲。他立于雾气中,银白长发随风微动,犹如流瀑垂落,一袭玄色长袍随步履轻扬,仿佛每一丝衣角都被光晕簇拥。此刻,他低头凝视铃兰,目光深沉难测。 铃兰的目光微微下移,只觉小指阵阵刺痛,低头细看,却见指尖空无一物。 她不知道的是,有一道纤细红绳虚虚萦绕在她的小指之上,而那红绳的另一端,正系在溯洄的小指。 溯洄目光微动,轻轻抬手,指尖微不可察地催动天火,欲烧断那条红绳。铃兰猝不及防,只觉小指传来灼热的疼痛,惊得痛呼一声:“哎哟!” 这一声痛呼,不仅穿透了溯洄的耳膜,也戳破了他周身凝聚的杀气。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,红绳仍在虚空中轻颤,却未曾如愿断裂。 铃兰未察觉那无形的杀意,也不知,她本应早已命丧于溯洄手中,而此刻他却怎样也无法下手。 溯洄眸光冷如霜雪,却带着一抹几不可见的恼怒。 他原本不信命,救她只因天命所牵,却不料,这条红绳竟成了桎梏,限制着他的行动,不让他杀她! 溯洄杀不了她!这让她烦躁不已。 从出生的那一刻,牠就有灵智,一千年来,他离群索居,所有胆敢入侵他领域的,不管是人、是仙、是妖、是魔,他不曾放过。 他不喜欢例外! 随着体内怒气蒸腾 啪嗒—— 九条尾巴里头居中那条尾巴,也是最粗硕的一条尾巴,那是被为称为“天尾”的尾巴,是九尾狐最强大的一条尾。 每一只九尾狐,都可以直接利用天尾制造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,可以说是天狐的第二颗心脏。 如今那第二颗心脏被他砸在地面,飞沙走石,发出一声巨响。 那尾巴落点,恰在铃兰脚前寸许,若稍稍偏移,她便会被这力量压成齑粉。然而,这擎天一击,落在她面前却未伤她分毫,飞沙走石也没伤她半分,她像是被一个无形结界罩着,护着她不受伤害。 铃兰怔怔望着那龟裂的大地,心中掀起滔天惊涛。她知道,这一尾若是砸在她身上,恐怕连魂魄都会被震散。 溯洄低垂眉眼,薄唇紧抿,显然心中有说不出的烦躁。 他的目光落在铃兰身上,带着一抹深沉的隐忍,却透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望。那种渴望如暗潮涌动,明明想要压下,却反倒愈发汹涌,几乎将他的理智吞没。 铃兰心底的恐惧几乎将她淹没,她想逃,却动弹不得。尚未反应过来,便见那九条尾巴如银雾般猛然暴涨,铺天盖地,将整片空间填得密不透风。 她只觉得手足一紧,四肢已被那柔软的狐尾缠住,如坠入无底深渊,身体瞬间失了重心。 还未来得及挣扎,她已被迅疾的力量拉扯而起,蓦然与那天狐近在咫尺。 她贴近了他,近得能感觉到他身灼热体温,那温度透过相隔的衣料传来,却比炭火还灼人。更令她心神具震的,是那自小腹传来的奇异压迫感,仿佛一股蠢蠢欲动的力量正虎视眈眈,令她遍体生寒。 不妙!铃兰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。 这只狐狸……竟然发情了! 碦在她腰腹间的东西灼热又巨大,而且十分坚硬,威胁性十足,铃兰想要抬手去推他,可她的四肢各被一条绒尾给纠缠,无法动弹。 铃兰抬眼看向天狐,只见那双深红瞳眸中闪烁着一抹邪异的光彩,仿佛燃着幽深火焰。 那目光如刀,毫不掩饰想将她吞噬入腹的意图。 铃兰心中一凛,不由得屏住了呼吸,某种无形警兆告诉她,眼前这位大妖极度不稳定,随时可能危害到她。 各种方面的危害。 铃兰,危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