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奈卿无比严肃的看着云霆,随后轻轻摇头。
“不,我建议你背叛组织。”
云霆愣了一下:“背叛组织?”
顾奈卿颔首:“嗯,就因为你推迟完成任务,你的组织就向警方出卖你的消息和行踪,甚至刚刚还差点威胁到了你的生命安全。你说这是警告,可这警告也同时证明着,组织随时可以抛弃你。
为了这样一个组织卖命,不值得。云霆,你的身手好,能力强,你完全可以另寻出路。”
女人无比认真,她想要将他拉上岸。
“而且,我也不希望你再继续杀戮下去了。”
云霆紧张的表情松了下去,他看的出来顾奈卿是真的在替他担心替他着想。
只是……
“小卿卿,这件事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。组织很大,分散在全球每一个国家,每一个地方。如果我背叛组织,那么就会有成千上万的杀手集结在一起来围剿我。
组织绝不接纳背叛者,一旦有背叛者,只有杀死。”
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,“我也曾处决过背叛者。”
顾奈卿听完这话也陷入了沉思,云霆身处组织,命却时时刻刻被组织把握。
他不能背叛组织,因为一旦背叛的话,那将只会面临一个结果,那就是被围剿追杀。
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,所以也知道要做出这个决定需要好好想想。
“云霆,这件事你好好的想一想。如果你选择背叛组织的话,那么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。我们会和你站在一起。”
留下这句话后,顾奈卿离开了防空洞。
云霆一人坐在偌大空荡荡的防空洞里,眼神空洞,喃喃自语。
“顾奈卿,我何曾怕的是被组织围剿追杀啊……我怕的是你们一家会因为我而受到组织的迫害啊。”
现在,他陷入了两难之中。
若是他现在完成任务的话,那么一百个任务完成后,他可以平平安安的退出组织。但是代价是,傅御瑾要死。他将要杀了顾奈卿的丈夫,她最爱的男人。那么她一定会恨他。
可若是他选择放过傅御瑾的话,那么不仅是他的性命会有危险,就连顾奈卿和三个小萌宝也会受到威胁和危险。
所以,这对于他来说,都是无比致命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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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的宾馆。
阿信被赶出许家后没有选择高级的酒店入住,而是选择了一家管控不怎么严格的宾馆入住。
宾馆看上去有些年份久远了,整个宾馆看起来十分的老旧,白墙已经落了黄,看起来有些瘆人。
阿信拿出假身份证办理入住,身份证下还夹着一叠钞票。
老板娘接过身份证,很快就看到了身份证下的钞票,她了然的收了钱,身份证也没验,直接给了房卡。
“三楼301,没有电梯,你得爬一下楼梯了。如果有行李需要提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”
阿信摇摇头,转身上楼:“不用。”
他从许家离开的时候就简单收拾了一套衣服,带了一些平常的用品,一个小包就搞定了。
男人用房卡将房间打开,观察了一周后,他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。
窗帘拉上后,他就开始四周排查,看看房间里有没有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。
不查不知道,一查还真让他找出两个摄像头。
摄像头的位置正对着床和卫生间,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为了什么。
拆下所有的摄像头后,他才给茹萍打去了电话。
“夫人,我们见一面吧,我已经将太虚神针拿到手了。”
茹萍听到这个消息,无比的惊讶惊喜:“真的吗?我马上来找你。”
挂断电话后,他将位置发送给了茹萍。
阿信坐在床上,从口袋里缓缓拿出了银簪。
他很想打开银簪看看,看看里面的太虚神针到底是长什么样子。
但是想到茹萍十分重视太虚神针,他还是忍住了心里的好奇。
等了大约半个小时,茹萍就急匆匆的赶到了。
“阿信,太虚神针在哪里?”
妇人一来,第一件事就是追问太虚神针的下落。
阿信将手里的银簪毫不犹豫交了出去,哪怕他知道太虚神针代表着什么,可在他心里,再高的地位也不如让茹萍高兴。
“夫人,太虚神针就在银簪里面。”
拿到太虚神针的茹萍手都在发抖,她找了太虚神针整整二十多年,从年轻找到现在人到中年。
终于,她终于如愿得到了太虚神针。
“阿信,你就这么轻易的把太虚神针给我了吗?你知不知道全球的人都想得到太虚神针?
如果你拿着太虚神针出去卖的话,你有可能会成为亿万富翁,拥有享不尽的钱财,甚至可以换来无与伦比的地位。你想要的,应有尽有。你真的愿意无偿将太虚神针赠给我吗?”
茹萍有些迟疑,她从不相信人,更不相信人性。
但凡是个人都是自私的,没有人会抛的下名利和金钱,更没有男人会抛弃一切的对另外一个女人无条件的好。
所以,她有些怀疑阿信别有用心。
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将太虚神针给了她,甚至还什么条件都不提?
阿信看的出妇人眼里的警惕,他笑着回答:“夫人,我说过,我爱你。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,也愿意为了你牺牲性命。
太虚神针既然是你想要的,那我便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得到给你。对于你,我永远都没有条件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你能多看看我,能稍微分给我一点点爱。”
他知道茹萍的心里有其他男人,也知道那个男人在茹萍的心里存活了二十多年之久。
他自知不可能得到茹萍的爱,可是,他却还是想能得到她多一点点的关注。
茹萍有些被打动,“阿信,你是一个好男人。对不起,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人。”
她紧紧攥着手里的太虚神针,也许是阿信的毫不隐瞒打动了她,所以她对他也不再继续隐瞒。
“阿信,其实我一直想得到太虚神针不是为了在许家巩固地位,也不是为了和老太君那个死老太婆斗。我想得到太虚神针,完全是因为我想救活一个人,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。”
阿信没有太多的惊讶,相反还十分平静:“夫人,那个人,就是你所爱的男人,对吗?”
他捏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,许久后才再次开口出声。
“夫人,我不求你能奖赏给我什么,我只想知道一件事,你所爱了二十多年的那个男人,到底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