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这么大只队伍,是不可能瞒过在林间生活的猎人们的。
张凯斩钉截铁的道:“你与他说,我来是因为他女儿的行为严重的伤害了我,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么和他成为亲家,要么就是仇人。”
翻译叽哩瓜啦的说完,过了一会又转过身与张凯回话道:“他说,他女儿说你很无耻,而且你已经被马蜂蛰废了,他女儿不想做活寡妇。”
张凯气得七孔生烟大骂道:“谁说老子被蛰废了。”他跑进寨前,见那女孩正在那酋长耳边低语,见了他过来,还伸指指着他哇哇大叫。
张凯招手让那翻译过来,让他道,就说我很正常,不信可以给他看的。张凯边说边脱了布巾,除去腰间铁甲,把那未消肿的东西,对着寨子亮像。
却不知道身后那些士兵们的热血与激情越发高涨起来,他们只当张凯在挑衅敌人,好激怒敌人让他们跑出土城来受死。他们为张凯这种不顾自己安危,也要减少士兵伤亡的举动暗暗感动不已。
那老人忙帮他翻译,寨上酋长看了看,又转脸想与女儿说话。却发现,女儿正张了一张短弓,眯了眼睛,瞄住张凯腰间,正要发射。酋长忙抓了箭杆道: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你若是射伤了他,他那些部下如何肯甘休。”女儿扁了扁嘴把弓丢到地上,把身子转过去,不看张凯的丑态。
张凯见寨上没什么反应,穿了裤子,冲炮兵挥了挥手,又竖了一根指头,指了指寨边的山崖挥舞了下手。那炮长心领神会,调了一门炮,对准山崖就是一炮。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众女真人只觉得脑袋一阵“嗡嗡”做响,就见山崖冒着烟塌下了一大块。又见张凯又挥了一下手,全部的士兵,一其前进了两步一边敲打着盔甲一边齐声大喝道:“杀……。杀……。杀……。”
震天的杀气让酋长心里立刻明白,他这个小寨子是无法与全副武装的明军抗衡,况且还有那些大炮。张凯见敌人犹豫不决,挠了挠头又让那翻译道:“他女儿若是嫁给了我,我保证她天天有糖吃。”翻译拉长了脸把这句话翻译了过去。却见那城头少女跳了起来道:“吾埋力,吾埋力。”翻译奇怪的看着张凯道:“她说嫁给你了。”
张凯得意的开怀大笑,众士兵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被张凯用来逼婚的。
张凯笑得眼睛只剩下了一条缝,他三下五除二的扯下了盔甲,拿了一包礼物,拉了翻译跑到寨门前。寨门打开,张凯只顾色迷迷的,死死的盯着那少女,直看了好一会,那翻译不耐踢扯了扯他的衣角,轻唤“大人,大人?”张凯这才醒悟,用袖子擦了擦口水,把礼物呈给了那酋长道:“岳父大人,这是小婿的聘礼。”
酋长看着张凯那笑到全部露出的两排白白的牙齿,还有那两条笑得弯成月芽的眉毛,叹了口气,随手打开盒子一看原来是一盒子黄金、宝石和一盒酥糖。酋长取了黄金宝石放入怀中,把酥糖递给了女儿,拉了站在一旁不耐的撮着一双狼爪的张凯笑呵呵道: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,这是我的小女儿,苏娜。以后请你好好的待她,可不要欺负她啊。”
张凯佩服老酋长这么开心的就把女儿交了出来,却不知道这小魔女已经在寨内挑起了数十起决斗,寨中勇士损伤十数人。酋长苏柟老早就拿这个宝贝女儿没办法,现在有这么一个这么有“诚意”的女婿,巴不得早点把麻烦嫁出去。
张凯带了这女孩和十几个她的族人回到了海参威,领队的是个壮实的叫苏山的女真汉子。张凯与他们族人约定一个月后成亲,到时候他会把这周围所有山里的东海女真的头人全请来,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。这女孩初离开山中,在城中好奇无比,又不会汉语,给张凯闹出了无数的麻烦。张凯看着女孩摸摸这里,揪揪那里的调皮样暗道:“又要慢慢做一次老师了,不过还好,我经验丰富啊,嘿嘿嘿……。”
送女孩来的族人领队苏山道:“我们八日后,还要向萨满大神祈福,要先回去。”张凯好奇道:“你们的萨满大神是在那里主持的?欢迎外人参观吗?”苏山思了一下方道:“萨满神庙在不远的陵集山中,外人可以去,但是不可以说话。”张凯点了点头,决定和那女孩一起去看看,顺道祈了福,再培养培养感情,也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,与能见到的女真人表示一下自己的友好,设法博得他们的好感……。好处实在太多了,怎么可以不去?
夜幕中,萨满神庙前燃起数堆篝火,篝火中间有个身着灰袍的巫师,头戴一个上部插满各色鸟羽的树皮面具,左手里拿着一只烧焦的树枝,据说那树枝是被雷火所击的神木。巫师在那里拿着“神木”在那里抖动,口中念念有词,时而画着圈子跑来跑去,他的周围围满了东海女真的头人与族人,他们虔诚的跪在那里双手扶在地上,向神祈福。这里是东海萨满教最大的一处巫师庙,每年他们都会聚集到这里像向萨满大神祈福。顺便商议一下各族的事务与纠纷。突然间那个巫师全身抖了起来,口中发出奇怪的啸声。众头人奇怪的坐了起来,往年祈福不会如此啊,难道是?
那巫师口中忽大喝道:“我乃萨满大神是也,你们虔诚的信奉我。在你们大难临头的时候,我降临下界,给你们指点一条生路。”
众头人大骇,复跪地磕头求道:“大神救命啊,小人等实在不知有何大难。”
那巫师手舞足蹈道:“在北方,有一股非常贪婪的势力正在向这里扩张。在南方女真人里将诞生一个强者,他将征服你们,奴役你们。如果想找到生路,就去海边吧。那里有一个温和公正的圣人,他会解救你们,带领你们走出灾难,走向繁荣……。”说完,那巫师瘫倒在地上,弟子们忙上去把他扶住,一人探了探师傅的鼻息道:“大巫师神力透支过度,现在很虚弱,我们把大师扶进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待扶走大巫师,众头人忙围坐在一起,纷纷问道:“萨满大神说的是真的吗?”一个道:“也许是真的,我的族人在北方部落的蒙古人那里听说那里来了凶残的罗刹人,他们见人就杀,见东西就抢。”
又一个道:“南方的女真看不起我们,称我们叫生女真,他们也时常袭击我们,把我们的孩子抓去做奴隶。”“……”“……”经过讨论,他们决定先去海边寻找那个萨满大神所说的圣人,看看再说。
萨满巫师的房内,巫师的众弟子退下,留下他一人。不,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浮现了出来,不是别人,正是张凯。一身黑衣的张凯笑了笑轻声道:“你做得很好,这是我们事先说好的。”张凯取了一个黑黑的袋子,递给了巫师。巫师取下了面具坐了起来,他露出一副干瘦的黄脸,脸上高鼻深目,一双鹰一样的眼睛。
他看了看袋中的宝石与黄金,随手放在一边道:“还有你的许诺,让我萨满教成为所有女真人唯一的神教,你不要忘记了。”张凯坐在巫师对面,一手扶着下巴微笑道:“我不会忘记的,只要你支持我,我就支持你,这是我们互利互惠的约定。”
巫师立了掌道:“若违此誓,定被萨满大神惩与地狱永远受苦。”
张凯听了此誓,心中笑得越发开心,他立刻与巫师击了掌,口中却庄重的道:“若违此誓,定被萨满大神惩与地狱永远受苦。”
第二十七章洞房?
很快就有几个小的部落开始投靠张凯,张凯尽可能的善待他们。这可是千金买骨收买人心的时机啊,张凯大大的出血。但是新来了一批上万人的汉人难民,使房屋资源突然变得相当紧张。不得以,张凯把自己的官邸交给难民住,他自己去军营挤挤,时而去船上蹭几天。天气还暖和,到也方便。
为了能早日搬回去,张凯每日亲自去督促难民和军士的建房工作。时不时假惺惺的凑上去帮忙,又是指挥这指挥那的。面对瞎指挥的张凯,忍无可忍的何二把苏娜找来,净添乱的张凯与苏娜凑到一起,张凯很快就对盖房子失去了兴趣,开始热衷于与苏娜手把手、身贴身的语言教育中。
懂些汉语的苏山告诉张凯,他们部落里的女孩大都十二就结婚了。张凯大骂,你们部落都是恋童癖吗?张凯似乎已经忘记他现在也可以说是其中之一。苏山表示他听不懂这么高深的汉语,张凯让他接着说。苏山说,由于苏娜又许多奇怪的爱好,部落里的男人对她又爱又怕,所以才到了十四还没嫁出去,叫张凯多小心自己。张凯正在软玉温香怀抱中,色迷迷的陶醉其间,完全没有看到苏山奇怪的表情。
很快婚期就到了,张凯兴奋得满城乱跑的找新房。最后经过再三选择,张凯把何二从他的住处踢了出来,让他去军营里挤,他的家被张凯临时征用做新房了。
何二虽然极度不满意,却也可以体谅张凯为什么挑他的小窝。这几间小屋经过何二这近年的修理装饰,那些大而笨拙的木头家具,细看起来和屋子墙壁的木头在纹理之间搭配的是那么和谐。
厚厚的长绒地毯、各种皮毛缝在一起做成的床垫、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女真人自己的手工艺品与武器,这些何二苦心收集的心血结晶。这里已经变得非常有一种温馨的味道,住起来很是舒服。
何二叹了口气,恋恋不舍的拿起行囊去了军营。当夜,张凯及早就在混乱的婚礼中溜了出来。从狗洞钻出的张凯看了看那些喝醉了喧闹在一起的女真人和军人、流民们,“嘿嘿……。”张凯得意的捂着嘴巴,鬼鬼祟祟的来到他的新房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