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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自倾嗯了一声,再无过多的言语。

    于是温自倾和陆景融各自上了各自的车。

    坐在后座上,温自倾这才发现那个定制的蛋糕不知何时从车座上滑落,蛋糕塌了,两个牵手的小人也再次分开。

    似曾相识的结局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命定的结果,一如温自倾未说出口的那句:陆景融生日快乐。

    以后,他再也不用说了。

    第16章

    温家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的事。

    温自倾和陆景融分房睡了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,从ktv回来后,温自倾便拿着枕头,要去换一间客房。

    陆景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,他用力地握紧,额上青筋毕现,“你究竟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温自倾挣开他的手,心平气和地道:“没想做什么,我只是想安安稳稳的睡个觉。”

    闻言陆景融薄唇紧抿。

    然而看着温自倾倔强清亮的眸子,他最终还是妥协,说了句:“这是你的房间,你不用搬,我来搬。”

    于是,陆景融没有带任何的东西,从他们二人的房间搬去了书房。

    温家是四层的别墅,整个三楼都是温自倾他们的空间,父亲秦正在二楼,温致仕在四楼,所以俩人分房睡这事没有惊动其他人。

    虽然找的借口是想睡个安稳觉,可当天晚上,温自倾却是盯着天花板,一夜未眠。

    这不是他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睡,但却是第一次跟陆景融有意而为之的分开。

    也许这就是征兆吧。

    两个人要分开的征兆。

    说不难受是假的,人在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,他会清楚这样做的结局,但下意识地又会遐想出一个自己想要的结局。

    他是想要跟陆景融分开,一个人冷静,可不代表他不会期待陆景融拉住他,温柔地抱抱他,哪怕只是简单说一句:“对不起,让你等那么久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终究是他遐想的太多。

    之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,他没那么喜欢自己,为什么还会奢求这样的温柔呢?

    不过这样也好,他总是要适应没有陆景融的日子,提前开始,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?

    第二天早饭,秦管家称陆景融一大早便出去了。

    温自倾闻言没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吃饭的时候,秦正还有心询问一下昨天生日的情况,“昨天的生日过得怎么样,折腾了那么几天,是不是给了小陆一个天大的惊喜,他人是不是高兴坏了?”

    “高兴,确实高兴。”温自倾眉眼未抬,喝了口南瓜粥,淡淡道。

    秦正闻言乐呵道:“我就说,你忙里忙外的准备了那么多天,他肯定特别高兴。”

    温自倾又应付了几句。

    秦正和温自倾一问一答,这期间,温致仕一句话也没插。

    温自倾不习惯地看了眼温致仕。

    而后者知识挑了挑眉,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饭,一幅早已看穿一切的神情,虽然如此,但确实是难得温馨的一次早饭。

    是啊,这样的生活,又有什么不好呢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就这样,俩人开始了分居的生活。

    陆景融似乎又开始忙新的项目,每日早出晚归,让温自倾疑惑的是他竟然每天都会回来。

    已经闹到分居的地步了,为什么不去那个温馨的小窝找许燃呢?

    温自倾想不明白,也懒得再想陆景融是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因为他已经开始自己的修行了。

    突然间与一个人分离,是会产生戒断反应的,应对这种反应的落寞感便是接受它,转移注意力,拒绝回忆。

    他坦然接受自己的负面情绪,重新拾起了笔开始练字,也不再沉湎于能够溺死人的回忆中,积极面对生活。

    看吧妈妈,他一直都有努力变好的。

    温自倾从来都不是深陷抑郁,难以自拔的人,他一直都在自我寻求解救,哪怕是假装出的开朗活泼,那也是因为他想以这样的方式从别人身上汲取一些力量,来温暖自己。

    他从来都没有自暴自弃过,反而一直努力活得阳光。

    如今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反观陆景融,他本来在这个家就话少,如今愈发地沉默少语,对着温家的所有人更是冷脸相对。

    唯独见到温自倾时,脸上的冷漠才会有几分松动,增添了几分欲言又止的无奈。

    陆景融本以为温自倾只是闹两天的脾气,却未曾想俩人这一分床,直接便分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。

    这一次,就连一直替他说话的秦正都颇多微词,“整日不见人影,小陆干什么能忙成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温致仕却一反常态,乐得看见,“怎么,这样不好吗?”

    “这哪里好了?”秦正一脸的匪夷所思,不是你嫌弃他不回家的时候了!

    温致仕看了眼默默吃饭,丝毫不搭腔的温自倾笑道:“你亲爱的小儿子马上就要恢复单身了,不好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秦正一愣,转向温自倾,“你哥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温自倾点了点头,没有抖森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温致仕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内心的想法,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,就没有隐瞒家人的必要。

    秦正见他点头,变得尤为震惊,“怎么回事,你不是很喜欢陆景融吗?”

    翦密的睫毛忽闪,温自倾轻声道:“现在不喜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