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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景融被打断了话语,不明所以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陆景融。”温自倾再次重温了这个名字,他看向他,眉眼弯弯,笑的很甜很好看,“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。”

    他感叹似的说尽了自己的喜欢,然后心中猛然一松,像是束缚的飞鸟终于冲出了牢笼,在空中翱翔的瞬间得到了久违的自由与畅快。

    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句表白,却是让陆景融莫名地心慌,这种感觉和之前在ktv门口与温自倾僵持的时候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要开口要说话,然而不等他行动,便听温自倾又道:“你会成功的,你想做的事情一定都能做成,因为我会无条件的支持你。”

    温自倾眼神坚定,语调很轻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。

    这一刻,他突然明白了温致仕带他来公司,要他做决策的意义。

    就当这是最后一次,自此以后,陆景融,我便不再欠你什么了。

    第18章

    最后是景行科技得到了这次项目的研发权。

    温自倾跟温致仕说出自己选择的时候,后者没有丝毫的惊讶,甚至都没有询问原因。

    他淡然到像是笃定了温自倾会选陆景融一样,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。

    温自倾现如今也习惯他哥这幅运筹帷幄掌握一切的模样,只是好生羡慕道:“哥,我什么时候能够像你一样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温致仕闻言轻笑一声,“简单,来公司,多见见林尽忠那种牛鬼蛇神,便什么人都能猜得透看得清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新项目的研发权到手,陆景融于是忙得更不见人影了。

    对此,温自倾也不太在意,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他开始找律师咨询离婚的事宜,等陆景融忙完这一阵子,他或许便要提出离婚的事了。

    沈牧航不知怎么知道了他要离婚的消息,抱着一顿律师的资料跑到了他们家。

    “这个好这个好,专业打离婚官司的!”

    “这个也不错,还有跟踪小三,收集出轨证据的服务,这个你更需要啊!”沈牧航一惊一乍地给温自倾推荐。

    “谢谢,我一点儿不需要。”温自倾礼貌地婉拒道。

    他只是想简简单单离个婚,没有那么复杂的因素。

    “啧啧啧,这么个人才,你不用那不可惜了吗!”沈牧航看着律师的履历,无限地感慨道。

    “这么优秀,那你留着自己用吧。”温自倾眯着眼睛笑道。

    “我可用不着,等将来我跟你结了婚,那就绝对不可能再离婚,锁死,钥匙扔海里的那种,明白吗?”沈牧航捋了捋额前的发丝,挑眉肆意道。

    “话说,你这离婚的事宜都定了,下一步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咱们结婚的事儿了?巴厘岛不错,好多明星在那儿办过婚礼,你喜欢吗?或者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礼?”

    沈牧航叨叨个不停,温自倾却不禁想起一年前他和陆景融的婚礼,考虑到温自倾的腿脚,场地并没有选的很大,父亲牵着他一步步走向那个黑色燕尾服的男人。

    如今,一切已然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间过得很快,这天是陆景融父母的祭日。

    不管将来如何,现在毕竟他们还没有离婚,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,温自倾默认自己还是要跟陆景融一起去扫墓。

    夏季多雨,这天早上便开始下起了小雨,淅淅沥沥的,像是断了线的珠帘。

    听到外面书房的动静,温自倾也跟着起来了。

    一开门,迎面撞上已经穿戴整齐的陆景融。

    陆景融见他出来,微微一愣,随即说了句早。

    温自倾也回了句早。

    然后两个人之间便再没有别的话语,只有窗外的雨声,从几不可闻到像是珠子一样敲打着窗台,是雨下大了。

    看了眼外面逐渐变大的雨势,陆景融率先开口道:“下雨了天气凉,今天多穿点衣服。”

    温自倾点了点头,问道:“你要出门了吗?”

    陆景融嗯了一声,“今早有点事。”

    他没具体说是什么事,便继续整理起自己的东西。

    见他丝毫不提让自己跟他一起去扫墓的事,温自倾也不强求,主动退一步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疏远而又客气道:“既然有事那你去忙吧。”

    陆景融抿了抿嘴唇,再次看了眼窗外的大雨,终于应了声好,然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温自倾原本是要关门的,然而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台阶上,半晌没了动作,陆景融应该也很想摆脱这里吧……

    就快了。

    他听他哥说了,这个项目六月底就能结束了,也还有十几天的时间,他们就能放过彼此间。

    唔,巧的是距离他的生日也还有三天。

    六月十九既是他的生日,也是他们结婚的日子。

    马上就要再长一岁,然后结束这段一年之期的婚姻,经历了颇多,这样也算是他的一次新生了吧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然而就在温自倾生日的前两天,却是出了一点儿意外。

    父亲秦正进医院了。

    温自倾接到秦管家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他早已入睡,听到电话响起,便迷迷糊糊地接听,听到父亲住院的消息时立马又清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进医院呢?发生了什么?”温自倾一边穿衣服,一边焦急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