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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玥听他一本正经地说,“噗嗤”笑了,她一个后世人,不觉得商人有哪里不好,不在意这些,但听唐珺这么说,还是笑道:“我以后要当状元妹妹。”

    唐珺温和道:“但愿不辱使命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鸡汤炖好了。

    兄妹俩各喝了碗热热乎乎的鸡汤,橙黄透亮的鸡汤,十分鲜香浓郁,还有锅贴,地锅贴出来的锅贴下面焦上面宣软,带着一股焦香的柴火味儿。

    饭后,唐玥进了甜品屋。

    拉开储物柜的柜门,从中取出一盒速溶咖啡。

    其实也能给唐珺做手磨咖啡,但是有些耗时,不如速溶来的便捷,把这些速溶咖啡给唐珺,他就能随时随地冲泡。

    只是这包装袋……唐玥看着印着“1+2原味”的袋子,瞬间有些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塑料袋可不是乾朝该有的物件。

    想到白日里包点心的油纸,干燥、防潮,药铺里用它来包药材,既然药材都能包,用来包咖啡粉想必也能保证新鲜和干燥。

    她哒哒跑到抽屉前,取出一踏素色油纸,拿剪刀裁成小方形,再把一条一条的袋装速溶咖啡分别倒进去,按照包药材的方式包好。

    一盒一共十二条,唐玥把十二个纸包放在岛台的描金托盘上,带着出了甜品屋。

    “阿兄,我来教你怎么冲泡咖啡!”她喊了声。

    唐珺刚把锅碗清理干净,闻言擦了手赶来,他现在对咖啡感兴趣的很。

    “你看啊,这是咖啡粉,倒在杯中,加入满杯热水,筷子搅和搅和,把粉全搅溶就行啦。”

    她教的是最简单的冲咖啡方法,不过速溶咖啡嘛,讲究的就是一个便捷,不怎么影响口感。

    唐珺闻到一股熟悉的清苦味道,尾味带着余香,是浓郁的奶味,很醇厚。

    他喜欢这种味道:“多谢阿玥,我学会了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都入秋了,这两日突然热得厉害,像是秋老虎回光返照一般。

    唐玥的竹筐里都没放多少甜品,一个原因是天儿热,甜品不易保存,放在竹筐里还不如放在甜品屋的保鲜仓里,不够卖了随时进来拿呗。

    另一个原因是天气热了,甜品多少会有些腻口,买的人变少了。

    倒是市集不远处,有个卖酥山雪花酪的铺子前坐满了人,生意很是红火。

    唐玥有甜品屋,能随时决定做多少甜品,做哪种卖品,倒是没什么可焦虑的,反观一旁的崔二娘,可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她昨日发狠,做了一大筐沙琪玛,就等着今儿卖个好价钱呢。

    买的是次品白糖,返潮不好卖的糖块,价格低,品质差,做成的沙琪玛黏黏糊糊,几乎不成形。

    再加上今儿天又热,沙琪玛上的糖稀险些融化,在竹筐里黏成一大块,分都分不开。

    这样一看就腻的点心,谁会买,看一眼都觉得齁腻。

    “这见鬼的天儿!”崔二娘骂了一声。

    唐玥带了个小木墩,坐在摊前,头顶搭了件轻薄的外衫,遮太阳,闻言也没搭话。

    崔二娘抱怨不停:“前几天眼看着要冷下来,谁知道这天说热就热,这谁能预测,该死的冰块铺子,这下得意了。”

    唐玥看了她一眼,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抱怨时要顺道骂别人两句,还是那句话,见不得别人好。

    不过说起天气,旁人不能预测,唐玥还真能预测。

    甜品屋墙上就挂着电子屏温湿度数显,主屏是甜品屋里的实时温湿度,下面还有当日天气和温度,以及后续七日的天气走势。

    唐玥确定过了,那上面的天气走势,就是乾朝长安的天气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,身为甜品屋宿主的她身在长安?

    再次感谢当时耗巨资精装修的自己。

    高温再有明日一天,后日就降温了,秋老虎果然在回光返照。

    正是看了天气,唐玥才没多做甜品,现在看到雪花酪的生意这么好,突然就知道要做些什么东西了。

    她进到甜品屋里面,拉开立式冰柜的门,从中取出几瓶冰镇饮料——瓶装青梅绿茶。

    清澈透亮的冰镇,饮料这可是解暑去热的好东西。

    问题是,怎么卖啊?总不能把塑料瓶子带出去。

    乾朝的卖饮子和冰品的不少,酸梅汤、甜梨水、酥山雪花酪……不过都是用陶碗盛,跟酒碗似的。

    故而这些卖饮子的都是铺子,而非摊车,至少得有洗碗的地方吧。

    唐玥的甜品屋里倒是有一次性的纸杯,装奶茶的纸杯也有,盛饮子完全没有问题,客人可以带走喝,更加便捷,问题是乾朝没这些玩意儿,带出去说不清啊。

    甜品屋里也能洗碗,水槽水龙头,连自动洗碗机都有。

    西市长街南边还有条水渠,离摆摊的地方不远,几步路就到了,也可以去那里洗。

    打定主意,她从储物柜里翻出一套仿唐青瓷碗,洗净擦干。

    又寻了口留着腌桂花蜜的崭新陶罐,一支捞柠檬水用的长柄勺,类似于老式罐油勺,把几瓶青梅绿茶都倒进去陶罐中,连带青瓷碗一起带出甜品屋。

    竹筐里的甜品没剩多少,倒腾在一口竹筐里,腾出来的竹筐作为陶罐和青瓷碗的“出生地”。

    神不知鬼不觉中,唐玥的摊车上多了一种新卖品,青梅绿茶饮子。

    恰在这时,方恒来了,吹着跑调的小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