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玉,我其实羡慕宛玉这样性子的人,爽快明朗恩怨分明。”
夏玉听施泽兰的话,转头看向施小六,发现他眼里有同样的诧异神情。
“你会羡慕她的性子?
你以前不是这样想的?
你不是觉得她太麻烦了,很容易给身边人招来祸事?”
“是啊,但是这也不耽误我羡慕她的性子。
反正她不管招来什么样的祸事,你们都能帮她完美的收尾。”
他们说话的时候,想不到现在宛玉奔跑在街头的小巷子里面。
这一次,宛玉还真是招惹了不能惹的人,偏偏启君真人又不在她的身边。
宛玉藏在巷子深处的树后面,看着眼前一群人从她面前跑过去,她暗自舒了一口气。
幸好她离开都城的时候,寻夏玉要了几张隐身符。
“那个小娘门肯定跑不远,追,一定要把她捉到,她断了大爷家独子子孙根。”
宛玉听见带头人的喊话,她很是不屑的看了过去。
那人走过来,围绕着树转了一圈,又安排人爬到树上查看。
那一群人走后,宛玉从树顶上飘然落了下来。
她的神情严肃起来,她急急的传了消息给启君真人。
启君真人知道宛玉又惹了事情,叹息道:“贱人有天收,你怎么总要冲上去当英雄?”
“师父,我现在怎么办?”
“出城吧,我在城外接你。”
宛玉的身影在街头巷子尾闪了闪,有心让一群人注意到她。
她把那一群人引到城门口,城门关闭着,那一群见到宛玉又很快的从他们面前跑走。
顿时全部怒了,一个个追上去,追到后面气喘吁吁了,也再一次让宛玉在他们眼前消失。
宛玉这个时候用了隐身符,直接飘到城墙上。
“谁?”
巡城的官员见到一道黑影闪过,下意识的叫了一声。
宛玉这个时候身影已经飘到城下,她听到城墙上面的动静,感叹道:“挺机警的,可惜遇到了我。”
启君真人在城下接了宛玉,看着她摇头说:“你这个孩子何必管凡俗界的麻烦事情。”
“师父,路见不平有人踩。
我原本是不想踩的,谁知道那人追我到家门口,我不打开院子门,他就在院子门外闹腾。
晚上的时候,他还直接翻墙进来想坏我清白。
哼,当我是寻常小女子吗?”
启君真人无话可说:“行吧,一报还一报,你们之间也算是结了因果。”
“师父,你最好了。
我一会传消息给夏玉哥哥,让他知道我惹了麻烦事情,我也能解决麻烦事情。”
启君真人叹息一声:“你一定要他吗?”
宛玉这一次深思好一会后,悠悠道:“也不一定了,天下这么多的美男子,我不想勉强夏玉哥哥了。”
启君真人暗自松了一口气:“你这么想就对了,你之前是见识不多的原因,才会觉得只有夏玉最好。”
宛玉听启君的话,突然道:“我想和兰姐儿做好朋友,以后她要是嫁夏玉,肥水也没有流外人田。”
启君真人不喜的皱了眉头:“你为了你夏玉哥哥着想,都不能把他们两人拉拢在一起。”
“为什么?
师父,你为什么不喜欢兰姐儿?”
“没有为什么,我也不会不喜欢一个不太熟的小辈。”
“师父,你别为了我,迁怒到兰姐儿的身上。
兰姐儿的性子稳重,她从来不会阳一套阴一套的对待我。”
“你当她是真正的好朋友,她当你是真正的好朋友了吗?”
宛玉一下子愣了,半会后道:“她不喜欢招惹麻烦,我好像一个麻烦头子一样,也不怪她不和我亲近了。”
她说完话,就传消息给施泽兰:“兰姐儿,我们还能当朋友吗?”
施泽兰收到她的消息,愣了愣后,回:“能。”
她转头对施小六和夏玉说:“宛玉这一次应该是遇到大事情了,竟然问我能不能当朋友。”
施小六皱了眉头,当着夏玉的面,也没有任何的顾忌道:“君师叔不太喜欢你。
兰姐儿,你和她当普通朋友吧。”
夏玉看着施泽兰道:“她这个人心思浅,但是人也不可一成不变,你还是不要太过放任了她。”
施小六伸手拍了拍夏玉的肩膀:“夏玉,我们是真师兄弟了。”
“噗。小六哥,你以前都当我是假师兄弟啊?”
“宗门师兄弟们太多了,自然要分一个远近出来。”
施泽兰在一旁点头:“对的,我们要花太多时间用来修炼。
实在没有办法也没有多余的时间,还维系这么多的师兄弟师姐妹的情意。”
夏玉赞同施泽兰的说法:“我这些年和家中兄弟们的关系都远了一些,他们一块玩耍的时候,我在修炼。”
施小六看着他:“我和兰姐儿这么多年都不曾有机会回一趟老家。”
“你们想念老家的亲人了?”
“是啊。
兰姐儿要去给她阿爷扫一次墓,而我想见一见阿爹阿娘和兄弟姐妹们。”
施泽兰起身对他们两人说:“我进去修炼了。”
她进去修炼后,施小六和夏玉也各自进了房。
院子里很是安静,小秋花经过的时候,叫了一声:“小兰子?”
她没有听到施泽兰的回应,对身边的人说:“她一定去了后院。”
“小秋花,你不觉得小兰子的性子很是孤僻吗?”
“她性格很好啊。”
“也不能说她性格孤僻,我想一想,她很是清高,好像比我们懂得多。”
“她是比我们懂得多,小英子说她认识好多的药草。”
“她年纪也不小了,她这一次跟长辈们来一趟都城应该是不容易。
她要是走了,我们以后大约是见不到她了。”
“小秋花,你和小英子最近不说话了?”
“说啊,只是小英子现在要读书认字,她也没有时间出来和我们玩耍。”
“我不喜欢读书认字,我们又不用参加科举考试,何必要这般辛苦的读书。”
“但是我羡慕小兰子懂得多,我羡慕她能捧着一本书看。”
“我们也能捧一本书看啊。”
“我要是一天到晚的看书,我阿娘一定会训斥我。”
这些闲话从院子门飘过,都不曾有机会入施泽兰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