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？”
“情绪还算稳定。”
江柚靠着他的背，叹了一声，“不知道能不能好。”
“尽力。”明淮转过身来搂着她，“卫院长已经请了神经科专家，明天就到。能不能治，查了才知道。”
“希望能治好。”江柚是真的希望闵乐恩没事。
她太可怜了。
明淮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，“别同情心泛滥。”
“她确实是很惨。”江柚望着他，“本来年轻漂亮，可以找个喜欢的男孩儿在一起结婚生子，你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。”
“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有一定的道理。我们能做的是尽可能地把她治好，要是治不好，也是她的命。”明淮不希望江柚为了闵乐恩的事太过上心，太在意的话，结果要是和她想的背道而驰，同情会变成自责的。
江柚能理解。
如果闵晋宇醒了，或许她就没有这么不安。
“别想那么多。时间不早了，去睡吧。”明淮吻了吻她的额头，才舍不得她为了他的事这么操心呢。
江柚扬起脸，“你呢？不睡吗？”
明淮突然就挑了一下眉，“睡。”
江柚一下子就懂了他这个挑眉的意思，瞬间就后悔了。
她不该问的。
现在问了，怕是这个“睡”会睡不着了。
夜里，江柚被明淮缠得招架不住，最后是她先投降，让他快一点，她受不了他的撩拨。
这男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一些花招，每一次都能让她有不同的体会，不同的快感。
最要命的是，她承受不了。但每一次一想到这种感觉，她又心痒难耐。
明淮放过她了。
最后把自己交给她之后，她整个人完全软了。
明淮笑她人菜瘾大，江柚骂他不要脸。
明淮把江柚从水里捞出来，江柚已经沉沉睡过去了。
轻轻把女人放到床上，明淮看着她睡熟的脸庞，眼神变得越发温柔。
吻了一下她的嘴唇，他才套上睡衣走出房间，去了书房，关上了房门。
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，对方很快就接听了。
“怎么样？今天有收获吗？”裴应章语气有些漫不经心。
明淮点了一支烟，跟江柚在一起后，他很少抽烟。
吸了一口，他说：“还行。”
“陆随那个项目要是能够拿下来，咱们也可以彻底转型了。”裴应章语气有些凝重。
明淮皱了一下眉头，问了一句，“闻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？他一个人能不能搞定？”
“他可以。”裴应章是非常坚定的相信闻煜的能力的。
“蛇头一死，太多人想分他的地盘了。明里暗里，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那边。”明淮提醒他，“让闻煜凡事小心一点。”
“放心。在刀口上舔血这么多年，他稳着呢。”
明淮不是不相信闻煜，只是有些事情还未见明朗。
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，而他们对对方，一无所知。
“说起来还多亏了江柚那个朋友的女朋友落到蛇头手上，要不然还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去除了他。”裴应章感叹，“对了，江柚知道那些事吗？”
明淮狠狠地吸了一口烟，张嘴只见少许烟吐出来，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就让她永远也不知道。”裴应章说：“必要的时候就拉我出去挡。”
明淮掸着烟灰，眸光深邃，“我们现在是正经商人。”
“嗯。”裴应章回应他，“是。”
明淮沉默着。
裴应章说：“尽量让江柚和陆随他老婆多走动走动，女人的枕头风可不能小瞧了。等那个项目拿下来了，我们大家都会相安无事。”
“嗯。”
“行了，时间不早了，你早点休息。挂了。”
裴应章挂了电话之后，明淮又点了一支烟，墨眸凝视着远处，他的眼睛比黑暗还要深沉。
第291章要渣不渣，才最渣
乌芸在家里休息了半个月就回学校上班了。
学校的领导是让她在家里再多休息一段时间，乌芸执意销假。
江柚看到乌芸的时候，她问了一句，“还好吗？”
乌芸冲她笑，“我很好。”
“嗯。”江柚点了点头，却已经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了。
乌芸也没有跟她说话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。
江柚坐回位置，忍不住去看乌芸。
乌芸跟其他同事都有说有笑，唯独对她，客气中透着疏离。
江柚深知，乌芸还是介意的。
她心里也有委屈，可是也没有办法。
中午，白苏给江柚打电话，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，就在学校附近。
江柚很意外白苏会联系她，听明淮说白苏是个作家，比较宅，一般很少出门，更别说约谁了。
人家主动邀约，江柚自然得去。
她刚走出办公室，乌芸从旁边的办公室出来，喊她，“一起吃饭吧。”
江柚愣了愣，如实说：“刚有人约了。”
乌芸眼神暗淡了一点，无所谓地耸耸肩，“好吧，那你去吧。”
江柚走到台阶，心里对乌芸还是有些放不下。
她回头，乌芸已经进了办公室了。
江柚想着她已经答应了白苏，总不能放人家鸽子吧。
至于乌芸那里，后面再说。
在餐厅看到白苏的时候江柚差一点没有认出来，她戴着黑框圆眼镜，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，穿着淡紫色的卫衣，白色的休闲裤，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随意。
“江老师。”白苏推了一下眼镜，对她招手。
江柚走过去，“你怎么跑这里来了？”
白苏合上电脑，摘下眼镜，“来学校周围感受一下书香气息。”
“你自己饱读诗书，还没感受够呢。”江柚开着玩笑。
白苏摆摆手，“那你就错了。你真以为我是个作家呀。作家只是人家给的一个好听的称呼而已，其实就是个闲着没事干打发时间的闲人而已。我就瞎编点情情爱爱的，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故事，自己写着爽而已。”
“那你可不是瞎编，只要把你和陆总的爱情故事写出来，绝对很惹眼。”江柚是真心这么觉得的。
白苏摇头，“我跟他……没什么好写的。对了，其实我倒是想问问你跟你先生的爱情故事，能不能借鉴一下？让我找找灵感？”
白苏眼睛里有光，是真的很感兴趣。
江柚笑道：“我跟他没什么故事。更多的是事故。”
“真的？那更想知道了。”白苏很兴奋，“你们之间有小三吗？有那种小白莲绿茶婊吗？”
江柚感觉得出来白苏这不是在寻找灵感，而是纯纯的八卦。
江柚细想起她和明淮这么多年，小三倒是没有，至于小白莲和绿茶，韦雯也不知道算不算其中之间，但目前暂时好像也还没有。
他们一开始最大的问题，都是出现在自己身上。
江柚很少和别人聊这些，有人问起，她也是有诉说的欲望的。
感情这件事，是普通人最常聊到的。
白苏一边吃着菜，一边认真地听着江柚分享她和明淮的爱情，不时的会附和一下，说到某些情景的时候，她也感同身受，也会说起她和陆随的那点事。
没有谁的感情是一帆风顺的，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。
“我挺喜欢你的。”白苏很直白地表达了自己对江柚的喜欢。
江柚笑了笑，“是因为我让你有了灵感吗？”
白苏一点也不淑女地大笑起来，然后后知后觉地捂着嘴，“你要这么想也可以。但是你相信磁场吗？就像男女之间有一见钟情这种玄幻的东西存在，女人之间也有的。我对你，大概就是那种感觉。”
江柚微怔。
白苏立刻解释，“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的友情，不是爱情啊。我老公要是知道我喜欢女人不喜欢他，他会废了我的。”
江柚见她如此急切的解释，对她的感觉也挺好的。
“我见过很多男人和女人，当然了更多的时候都是他们主动来找我，特别是最近，想见我的人太多了。”白苏喝了最后一口汤，“我不喜欢他们，哪怕是应酬装装模样，我也不喜欢。”
江柚诧异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他们的热情都太虚伪了。他们接近我，并不是真的想跟我交朋友，而是有目的的。”白苏叹了一声，眼里还是有些失望的。
“可能他们的工作性质和环境不同吧。再说了，现在这个社会的生活节奏很快，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大多都是带着目的性的，因为没有太多时间去谈感情。”江柚是能理解的。
白苏看着江柚，“但你没有。”
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