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少年纷纷拔出兵刃,把二人围了,突然在她们周围手舞足蹈地跳起将起来,一边跳一边用古怪的调子唱道:“煮了!煮了!煮了!”这群人好似长时间不曾洗澡,个个污头秽脸,加上身上穿着野兽皮毛,状如未开化的野人。
一边的少女吓的花容失色,颤声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们是碧海圣地的人,你们……你们要是乱来……我师傅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群恶……人……”
那少年头目九野目光霍地射向她,片刻才挥手道:“弄昏他们,打道回谷。”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:“不知道是清蒸好呢?还是油炸好呢?”顿时又叫地上的二人遍体汗毛耸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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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少女和他师哥被轩七手指间的针扎了一下,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中,少年们制做了几副担架,抬了小赖及俘虏,汇合了在崖下猎取彩翼凤的部人,结伴向雨杉林而去,那只巨大的彩翼凤被关在一个大铁笼中,身上五彩缤纷的羽毛也掉了七零八落,那手臂粗的脚脖处被一根铁链缠绕着,铁链两端各有一颗硕大无比的铁球,想必先前正是这东西令它无法飞腾起来。
众少年对这些亦是司空见惯,只围在小赖身边赶路,那些族人似乎对众少年心存惧怕,避之亦惟恐不及,和他们的距离拉的远远,九野也懒得理会,在山边采了片草叶,含在嘴里,吹起古怪的曲调,自顾自想着心事。
他自幼便生活在这个被外界称之外魔窟的地方,魔窟就是他的家,在他的眼里,魔窟并不可怕,在里面的生活的人脾气古怪些,癖好希奇点,除了偶尔因为修炼的关系,在那些坟墓中挖几具腐尸,或者闯入世俗人居住之地,趁妇女生小孩抢个胎盘什么的,其实也没什么。至于他自己,却是这些魔人的大灾星,几乎所有人对这伙人均头疼万分,每次九野心血来潮便会导致一场不大不小的灾难,他们作恶的方式简直五花八门,匪夷所思。
曾经一次硬是在森林中引来了百数头白眉狼,在深更半夜袭击熟睡中的魔人,这些白眉狼虽不会对魔人们造成威胁,但如此众多的数量还不弄的个个精疲力竭,最后等大家弄明白怎么回事情,兴师动众寻找他们问罪,却看到这些罪魁祸首正兴高采烈在后山烤肉吃酒,和他们一起的却是大魔主田左,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和大魔主说了些什么,大魔主非但没有怪罪,反而对他们夸奖了一番,又斥骂那些兴师问罪的人没有提高警惕,魔人们对九野恨的牙根痒痒,却也无可奈何。从此以后,这些变态的恶作剧更是变本加厉,每隔上一段时间就来上一次,尤其魔人中谁要是得罪了他们,那简直比得罪瘟神还要来的可怕。
九野明白,若不是倚仗着大魔主,自己这帮兄弟这点道行还不活活被那些人给煮了吃掉,但过惯了这种为非作歹的生活,要他们改过自新还当真有些困难,九野虽是众少年的老大,可兄弟们中他的个人修为是最差的,他身体自幼就无法修习任何法门,体内的灵气比较普通世俗人差不了多少,也正因为如此那精通大法咒术的大魔主对他犹为好奇,苦研深究要弄明白其中道理,要知道这世间万物生命皆有灵气,只要善得其法,自能修养成果,而成就高低则看各人天赋,象九野这般任凭别人疏导灵力,服食灵草妙丹,均如石沉大海不见成效是绝无仅有的,大魔主脾气倔强古怪,越是不见成效研究的越疯狂,不过在他气极败坏,亦会破口大骂,说九野实在是颗顽固不化的石头,是世上最腐朽的烂木。
九野自己却毫不在乎,他利用大魔主对他的不离不弃,做起了这个狐假虎威的狐狸,由于他机智聪明,很快便在周围形成了一干志同道合的朋友,这群家伙简直把这个世人称之为妖魔之地的炼魔窟当成了世外桃园,任凭兴趣随心所欲,只折腾的那些凶神恶煞个个叫苦不迭,恨只恨当妖魔当成了这副德性。
然而这种‘快乐’的生活即将结束,过了明天就是九野‘脱胎成魔期’,所谓脱胎成魔便是每个魔人从少年期步入成年期的一个仪式,刚出生的幼魔到这个期限前他们是严禁用清水洗涤自己身上污垢的,只有经受了脱胎后,才能真正成为成年魔人,成年魔人受洗后要同一只凶猛异常的‘洪荒犀龙’在一间密封石窟中搏斗,必须杀死它,才能出来接受魔人之职,于是这只‘洪荒犀龙’便成了九野心中永远的痛,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战胜那只恶心的怪兽,最终的结果不是被当成早点就是成了它的午餐晚饭。